我附和着说:“你怎么会是小白呢?”看到他较为满意的神态,我补了句:“你比小白懂事多了。”
“师祖!”山谷中回荡着某人中气十足的怒吼声!破功了,哦耶!
我气喘着跑回正屋,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桌旁。我端起他前面的杯子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茶之后,顺了顺气息,便问:“徒弟啊,找我什么事啊?”
“师父,你又招惹药儿了。”语气虽是不赞同,神情却是充满了笑意。
“是啊。你说你这孙子才不过十四岁,小小年纪就老板着张脸,没啥情绪波动,这象话吗?”我大方的承认,“我是好心,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青春期。”
“其实我鬼医一族所习之武本就要求无欲无求,再加上这孩子父母死的早,所以……其实,自师父来了以后,这孩子已经开朗了不少。”徒弟老头再帮我倒上一杯茶。
“黄裳好徒儿,你找我来是为何事?”我轻啜着清香浓郁的铁观音。
“是这样的,药儿已经大了,按鬼医一族的惯例,该去江湖上游历一番,然后回来继承‘鬼医’的名号,打理绝情谷的大小事务。可是他再怎么老成懂事,但毕竟阅历还浅,我不太放心。而我年纪也大了,不宜外出,所以还请师父代劳,带着药儿去外面见识一下,顺便锻炼锻炼他。”摸着那令人羡慕的长白胡须。
“你确定是我?不怕我到处捅篓子把他气炸了?”我狐疑。
“如果他连师父您都应付不来,如何服众继承家业?再说,这谷里上上下下,除了我之外,他也就和您亲近了,不是吗?”老狐狸给我带高帽了。
“这,好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谷内的人能戏弄的都被我玩遍了。现在大家对我是闻风色变,不如出去找找乐子。
在谷中上下的热烈欢送之下,我、小钥匙还有白芳坐着马车离开了绝情谷。与当年我离开皇宫坐的“马”车,现在这辆可真称得上是豪华型的“劳斯莱斯”呢!车内东西应有尽有,而且还不用我驾车,真是舒服。我躺在马车里,枕着小白松软香香的身子,望着车顶发呆。
绝情谷,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待了两年了,真的好久了。想当年,我刚抱着因受伤而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白走出绝情谷底的天罡北斗桃花阵时,就被一群人给围堵住了,带头的就是黄裳这老头。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公子居然成功破了近百年无人能解的天罡北斗桃花阵,实在了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绝情谷鬼医一族的贵客了!”
“过奖过奖!也就是七个天罡北斗小阵组成一个天罡北斗大阵。花点时间就能搞定。请问,当贵客有床睡吗?我现在很困了,想睡觉。”阵虽不难,但极其麻烦,让我体力消耗挺大。
“处机,带这位公子去客房。”老头不敢怠慢的吩咐。
等我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午饭时候。我拿房里的水洗梳一番,推开房门也没瞧见人,就自己一个人带着小白闲逛着熟悉环境起来。走着走着,我来到大堂,只看见密密麻麻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大一圈。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好戏看?“麻烦让一让,让一让。”我奋力的挤进去,却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十来岁小孩,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看样子是中毒;而老头满头大汗的蹲在一旁全力施救。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可老头还在忙,看得我好无力。
“那个,”我知道此时不宜开口,无奈从昨儿个下午起我就没进过食,实在饿得慌,“请问什么时候开饭?”
话一出口,只见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我,眼中带着悲痛和愤怒。
我无趣的摸摸鼻子,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伸出手搭上小孩的脉搏。不妙!看来中的是子午断肠草的毒。此草很象野菜,很容易被人误食。在老头和众人的诧异中,我拿过老头的银针,在小孩的周身大穴扎了数针,然后指引着毒向左手的中指流去,那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也是放毒最关键最有效的地方。我从腰间拔出匕首,轻轻的在他中指上割了下去,腥臭的黑血随着匕首的落下而流出。等血已恢复鲜红时,我示意老头把针拔出,自己从袋中找出邦迪给小孩贴上,然后塞了颗用天山雪莲制成的丹药在他嘴里。
之后,我站起身,捏捏蹲得有些发麻的腿,开口:“可以给我饭吃了吗?再不吃,我也要倒地不起了。”
“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就在我措手不及时,老头跪下对我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而我也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师父。
吃完饭,我才逐一了解了情况。我所处的地方叫绝情谷,是个世外桃源,也是江湖盛名的鬼医谷,前来求诊的人很多,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有资格进来的。富裕者不救,为官者不救,江湖人不救,恶劣行经者不救……反正七七八八有十多条不救,可上门的人还是络绎不绝。那个老头也就是我徒弟黄裳是鬼医的第十一代执掌者,医术高超,却救不了自己唯一的孙儿。而此时我成功医治了他孙儿,再加上我破解了他们后山的百年大阵,对他来说就像大罗神仙一般,所以就当机立断拜我为师。
从此,我有了一个足以当我爷爷的徒弟,一个像我弟弟的徒孙,还有一群年龄各异的徒子徒孙。我在绝情谷过着备受尊崇的日子,有事跟徒弟切磋一下医术,没事整整大家,很是逍遥,直至如今。
2
“从前有只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它去赶集……”心情好的我只想高歌一曲。
“师祖,你能不能不要再唱小毛驴了,这首曲子你已经唱了一个时辰了。就算你不觉得烦,我和小白都听厌了。”马车前方传来抱怨声。
“真的吗?我唱了那么久拉?小白你也觉得听厌了?”看不到隔着帘子的小钥匙,我只有寄希望于小白。
结果它、它居然不给面子的点头。
我心中一恼怒,拍了一下它的脑门:“既然不好听,那今天的悠哈没你的份。”
它立马扑到我胸前,很狼腿得舔舔我,撒娇得在我衣襟蹭来又蹭去。
被我抓到你的死穴了吧?嘿嘿!“讨好我也没用!晚了!懂不懂什么叫马后炮?今天就是没你的份!待一边反省去。”
小白哀怨得瞅着我,见我的神情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只得跑到帘子外寻求安慰。
车内清净了好多,我也提不起精神来继续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