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浣愠渡瞎叵担 ?br>
接着她又给出评判之语:“不过,看得出顾意是个行动派,放弃过的东西绝对不会再留恋,你要对他有信心才行!”
杨梅曾经说的话一语成谶,也许,顾意真的是心如死灰,才会拣了我凑合过日子,如果是别的女人,或许,我还有信心一教高下,可是姐姐,从记事起我就是她的手下败将,用老妈的话说,相貌不如她,聪明不如她,学历不如她,脾气不如她,我要怎样才能对顾意有信心呢?杨梅分析的真对,现在我唯一能够凭借的是顾意不再留恋过去。这种自己所不能掌控的生活让我感到虚无缥缈,哀伤、委屈、自卑、怨恨各种情绪纠缠心间。
顾意陪着老妈走进休息室,老妈慌手慌脚地抬着我的下巴检查我的鼻子,接着,揉着我的脑袋教训:“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这么重要的场合也能闹出事来!”
我耷拉着脑袋,无心回话,什么都怨我?什么都怪我?凭什么?
老妈牵着我的手递到顾意手上,脸上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惟意啊,我这丫头,从小就皮,你多担待些啊!”
顾意牵过我的手,恭顺有礼地应着:“妈,您放心吧。”
新女婿一声“妈”叫得老妈脸上笑开了花,她接着拍拍我的脸蛋子:“大喜的日子高兴些,妈走了,你姐也不舒服,提前回去了,我得回家看看她。”
就这样,老妈彻底地完成了将宋家二闺女移交夫婿的艰巨任务,回去看她的大闺女了。
宾客已经散去,我跟随顾意被司机送回新房。当时,顾家给顾意买的婚房尚未交房,我和顾意商量婚后先住在我们学校的教工宿舍楼,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当年进校时四个女孩子的集体宿舍,她们一个个先嫁了出去,剩下我是最后一个,领证后,我索性跟学校递申请,租下整套房子做了新房。
结婚前一月我住到了娘家,新房是顾意收拾的。一进门,新粉刷的墙壁柔白,客厅新添了简约的实木家具,如同千万个雷同的新人卧房,卧室里大红色的床上用品映得满室红光,床头墙上挂着我和顾意的超大婚纱照,俗套却不失温馨,电视柜上依然摆放着我喜爱的小娃娃布偶,看得出顾意还是花了些心思。
回到熟悉的环境里,我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澡,于是走到衣柜前,找换洗衣服,打开柜门有些傻眼,还是原来的那个四门衣柜,内容却大变样了,被我丢的乱糟糟的衣物已经分门别类地叠好,放得整整齐齐,腾出的另一半空间里规规矩矩地放着各种男士衣物。我赶紧探头进去,上下翻检,只找到自己的睡衣,却找不到我的小内裤和小可爱,不在的时候,顾意对我的内衣都做了些什么?我的脸腾地一下热到了耳根儿,心里既害羞又愤怒。
一路心情低落、沉默无语,本来准备对顾意不理不睬,在他向我道歉之前,绝不开口跟他说话,现在的情形让我瞬间破功,我大叫:“顾意,你给我过来!”
“怎么了?”顾意低沉平缓的声音立刻在身后响起,浓郁的酒气直接扑到我的脖子上,原来他早就进来了,居高临下,直接把我的惊慌失措全部收入眼底。
难道说顾意嫌弃我的内衣给扔了,那我岂不是新婚之夜要跑去买内衣?
我大囧,羞红了脸,指着衣柜问:“那个,我的衣服少了,你不会给扔了吧?”
顾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因为喝酒的缘故,他耳根红红的,眼神有些迷离,眸中似有一些不怀好意。
他弯下腰来逼近我的脸,眼睛的余光扫了两下衣柜里面,肯定地回答:“不会少的,都在。”
我一咬牙一跺脚,脱口而出:“我的那些内衣呢?”
顾意做恍然大悟状,蹲下拉开下面的抽屉:“太小了,我给放这里了。”
太小了?我被这句一语双关的话羞得面红耳赤,脑海里瞬间浮现顾意翻检我的内衣时一边整理一边感慨太小的场景。想到自己的每件内衣都被顾意那双大手抚摸了一遍,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好吃不过饺子,无耻不过顾意啊!
用杨梅的话形容,虽然我活了二十五年,也经历了一个男朋友,但是对男女关系依然相当肤浅,一直是纯洁的美少女一个,身娇,心嫩,今晚本来是我人生具有突破性意义的一晚,可是婚礼上那些乱糟糟的事情早已破坏了我的心情,现在只想洗澡睡觉。
叉腰,恶狠狠地瞪他:“谁让你乱动的?”
顾意翻翻眼白,做无辜状:“哪有乱动,以前太乱,现在这样多好,很整齐啊!”
我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很难对付,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两件衣物躲进了卫生间。
折腾一天,我已是精疲力尽,沐浴更衣后,爬上大床,迅速入睡,朦胧中,好像听到哗哗的水声,而我已无暇顾及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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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是云天雾地,突然醒来,屋内漆黑一片,窗帘拉得严严的,空调吹着怡人的凉风,回想睡的时候大概是黄昏,现在这情形肯定已是半夜了。我听到自己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叫着,一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不被饿醒才怪。我坐起身来想要下床,手触碰到一个温热的躯体,一个大男人躺在身边。昏昏沉沉,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顾意,新婚之夜,他呼吸平稳,睡得正沉,应该是洗过澡,身上浓郁的酒气已经消失了,散发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那一瞬间,我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了信心,虽然之前因为伤心生气并不愿意理睬他,但是看来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不然美女在侧,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