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
两个人心照不宣。
房间内有片刻的沉默。
凝双拿喷雾时,忍不住抬眸看了林舟白一眼,却见他有些出神,脸色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复杂。
十月里,天气转凉,窗外一阵风吹过,凝双觉得有点冷,抽了下鼻子。
她低头盖好喷剂,又拿起一贴膏药,药贴撕了几下才撕开口,弄得她心里也乱糟糟一片。
这份沉默让人无所适从,她想打破,却是林舟白先开了口,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下周三天回来。
同样心知肚明的人。
凝双点点头,好。
林舟白并没有再如同那一天一样,说出那句"跟我走吧",因为本就是不可能的恳祈。
再一次短暂的沉默后,凝双似乎听到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和今晚道过的歉相同,却有不同。
对不起什么?
浴室里皆由他主导的性事,全程皆由他主导,没那么顾及凝双?
再度为晚餐时他的鲁莽以及让凝双的难堪道歉?
又或是那晚被凝双拒绝后,他清醒过来,无能为力甚至无法再许出的不会实现的诺言?
凝双没有深究,装作没有听见,抽了下鼻子,真的好冷啊。
林舟白没有回应。
几秒后,凝双发觉自己背上沉了下,原来是他给盖了件小薄毯,披上吧。
凝双快速抬头扫了林舟白一眼,又低下头认认真真的贴膏药,声音轻快,你今天做什么去了,那么早就不见人影。
原本趋于和缓的气氛却一时又凝滞冻上了。
凝双没再抬头,轻轻捋了下膏药贴,粘贴结实,又将瓶瓶罐罐收好后,他才回答。
扫墓。
怪不得他今天穿了一身黑。
凝双问,是故人吗?
林舟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与生气,语速不快,是我母亲和外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