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驴,你是说侧卧还有人?”王星蕊皱着眉毛反问,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个突发情况。
“对,她那个侧卧只有一个窗户通向外界,而且窗户特别特别小。”蔺永清如实回答道。
可惜,蔺永清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话才出口不久,三人耳旁就传来了窗户破裂的声音。
“野驴,你丫咋不早说?”王星蕊当即一声怒骂,直接提枪向着窗户破裂的声源跑去。
而蔺永清也紧随其后,唯有初禹阳一脸生无可恋傻站在了原地,片刻可能是手指受伤的疼痛减弱,又或者是畏惧会被王星蕊骂或打耳光,他咬着牙提上猎枪,迅速追随二人的身影而去。
王星蕊冲到窗户破裂的声音处后,直接用身体去撞击房门,结果破门而入的场景并没如她预期那般出现,反而因剧烈的撞击疼痛反弹到了胳膊上,王星蕊不由一个踉跄,猛然间后退数步。
“被人拿东西堵上了!”王星蕊怒骂,更用力去撞门,蔺永清紧随其后,也跟着一起撞。
前后足足撞击了五次,二人才将这侧卧的大门成功撞开,待完全冲入侧卧内后,林念已经消失不见了,二人眼前只有一个堵住大门的衣柜,以及正向其内飘落的水花,以及那破碎的窗户。
“快撤!”王星蕊的战斗敏感度极强,发现林念消失不见后,她一声大吼便向后退去。
可子弹的速度永远要比人要快许多,一颗又一颗子弹不断射出,这些子弹有些打在了地板上,脆弱的地板顿时断成两截,有的则直接被崩飞,撞向王星蕊和蔺永清,有的击中了衣柜和大门,带着尖锐的木屑也毫不留情击打二人的身上。不出一会儿,伤口和鲜血从二人的衣襟内渗透而出。
王星蕊强行退出侧卧后,大口喘着气,扭头看向了蔺永清,脸上的怒意自然不言而喻。
“野驴,你个废物,这种重要消息不早说,你丫要死啊!?”王星蕊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又丢下一句:“等老娘回去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这次差点被你给害死!”
“姐,这次是我的错,回头我甘愿受罚。”蔺永清迅速认错后,他开始进行短暂调息。
初禹阳也在这时赶到了王星蕊和蔺永清身旁,他跟王星蕊的态度完全不同,蔺永清主动认错之后,王星蕊就已经不予理会了,可心中认定是因蔺永清才导致自己受伤的初禹阳则抓住了机会,稍微咳嗽两声后,看向王星蕊哀求道:“姐,回去一定要跟花姐说治治这头野驴子,一点不把咱们兄长当回事儿,还他娘这么磨唧,重要的消息不说净捡那没用的屁话说!”
“舌头,你说谁讲屁话?”蔺永清咬牙切齿看向初禹阳,双目内已经出现了嗜血红光。
“谁应就是谁呗,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小子当了叛徒,你从出现到现在一枪都没开,唯一一次行动还差点导致姐中弹,你该不会真是投敌跟了狗鼻子吧?”初禹阳顶起胸恶狠狠回望,仿佛要以此来看穿蔺永清的内心世界。
蔺永清眼里的嗜血红光逐渐消逝,被他深深掩盖到了最深处,这一次没跟对方吵闹,而是温柔笑了笑,随后轻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舌头,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让你受伤是我的错,等咱们安全回去之后,你想咋跟花姐报告就咋报告。”
“不过,现在咱们要处于统一战线,联手对付狗鼻子那家伙。”蔺永清紧接着再次说道。
初禹阳有些吃惊看向蔺永清,对付从没如此服软过,就算是认怂,也不会说出这种话语。
毕竟蔺永清是一个极其喜欢耍心眼的人,而且还特别高傲,想让其轻易道歉认错很难。
王星蕊此时也适当开口,望着初禹阳叮嘱道:“舌头,野驴已经道歉了,等会要团结啊!”
“姐,您放心,我晓得轻重!”初禹阳讪笑着回应道,随后默默站到了王星蕊的身后。
蔺永清望着已经将暴露后背暴露给自己的初禹阳,脸上则阴险一笑,嘴角渐渐上扬。
也就在这时,天地间又出现一道雷霆,雷霆的光缓缓照亮蔺永清的脸庞,在这一刻的他好似地狱死神,整个人极为邪恶且眼里满是杀戮之意。至此,他的目光视线内,初禹阳的身影,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若是初禹阳站在他身旁,自然能读懂蔺永清眼神里的杀意。
因为这个眼神,初禹阳自己也曾出现过,那是狩猎保护动物时,才会出现的那种凛然。
“一会儿跟我一起冲出去,把狗鼻子给逼出来!”王星蕊深吸一口气,而后开口下令道。
现在,他们跟王守林等人的角色已经完成了互换,如果说刚刚花狍盗猎队三人应当是身处暗处,而王守林等人则身处明处,他们自然占据着绝大优势。可因为几人的连续失误,现在也处于明处,而王守林等人则是暗处。
王星蕊一时毫无办法,想破局便只能祷告上天让王守林那边失误,而逼出对方的位置。
只有确定对方的位置,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才能二次换位,随后边战边退,成功离开此地。
“舌头,你体能最强,站在最前面。”王星蕊犹豫再三,还是用不可抗拒的口吻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