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你若是见到小妹,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喜——”
铃……
忽然响起的手机声打断他的话,他神色一敛?显得万分不悦。
他不是吩咐下去,不准打扰他们的吗?
“怎么不接电话?”
原本想切掉的殷闻风薄唇一抿,勉强接起,“赤风,我不是说……”
然,不待他说完,就见他越听眉心越是深锁,当他切断手机寸,神色更已经黑到连她都能感应到他的杀气。
“发生什么事了?”
不能让她知道。
于是,他调开眼,直直瞪住另一幅如无意外的话,应当会让人心情舒适安详的田园油画。
“闻风……”殷赤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的情绪如此剧烈起伏。
“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赤风一时处理不了,所以我必须先走一步;我会请画廊主人陪你。”待他确认自己的声音够平稳后,他才握住她的小手,低声轻语。
“嗯,你快去吧!”柳荫也不再问,催促他。
见她并无异色,殷闻风这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一位儒雅温文的中年男士旋即现身,含笑走向柳荫。
“柳小姐你好,我是这间画廊的主办人……”
一件公司的突发状况,会令他在短瞬间内流露出一副想杀人泄愤的阴狠表情吗?
哈!她才不信。
所以,他走后不久,她便向画廊主人辞行。
返回殷家后,她直接走进卧房,佯称要休憩,屏退刘管家及女侍从。
十分钟后,柳荫面色如常地握住门把,可却在旋开时因手心太过湿润而脱手。
她愕然瞪住自己的掌心,久久无法回神。
“柳荫啊柳荫,现在的情况就能让你紧张得直冒汗,那你还能为自己及闻风做些什么?”她轻声自问。
随后,她深吸口气,再次旋开门,探头,为门外没人守护而松口气,接着,在她欲往三楼,也就是他的书房走去时,却在半掩的休闲室外,听到刘管家焦急的对电话的另一头说道:“老爷,你别担心,二少爷已经赶去美国营救三小姐了……抓走三小姐的人有可能是那个叫做鹰会的组织……”
一听,柳荫立刻面如死灰。
郭义说得没错,鹰会根本不会让她好过,虽然她现在人是自由的,却得每天过得心惊胆颤,一会儿怕被暗算,一会儿义要担心身旁的人会因她而遭殃,天呐!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疯掉。
柳荫失魂落魄地将背脊抵靠在墙壁上,不断强迫自个儿将盈满眼眶的水雾给逼退回去。
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
她必须亲自去面对它,否则,她将会永无宁日。
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抱着虚浮不稳的脚步,她走进了殷闻风专属的书房。
“闻风,如果你想亲自去救莞儿,请你一定要带我去。”不待他开口,她便先一步向他表明。
拧紧眉宇,殷闻风凝睇住脸色异常平静的柳荫。
“是谁告诉你的?”他睐眼。
“这事我迟早会知道,难道你还想瞒我?”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这件事很快就会落幕,你根本不必担心。”
“莞儿是你的至亲,倘若她受到任何损伤,你认为我还有脸继续留在殷家吗?”
鹰会的目标始终是她,她若不出面,难保不会有第二个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