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岸受伤后的第五日,秦氏王府便派了大夫来,听润生说,这位大夫仿佛还曾是宫里的老御医。
随同御医一起来的,还有秦伯岸的另一位妾室——良夫人。
良夫人比玄机上次见她时消瘦了不少,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飘飘荡荡,更显得她不胜羸弱,看来传言是真的,只是这回她又为何不顾身体,千里赶来?
经过了以前的种种陷害之事,玄机对良夫人多了几分防备之心。
对于良夫人的出现,秦伯岸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只寻常地问候了几句,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
“妾不辛苦,爷此番受了伤,妾在府中百感交集,恨不能立刻来到爷的身边。”良夫人拭了拭眼角,又连忙让开了身子,“快让御医给您瞧瞧吧。”
老御医上前,一手抚着花白的胡须,一手把着脉,微闭着眼睛,良久,问道:“世子爷可是请大夫给您瞧过了?”
秦伯岸摇头,眉头微皱:“不曾,怎么了?”
老御医睁开了双眸,浑浊的双眸流
露出一丝惊奇:“不可能呀,世子爷的体质固然再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能恢复得这么快?”
“是有什么问题吗?”玄机原站在人群之外,听到御医这样说,不免担心自己对秦伯岸的用药有所失误。
“这位是……”看到玄机,御医面上露出了几分惊讶,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吗?眼前这位美貌女子怎会和当年宫中的王美人如此相像?
秦伯岸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却被良夫人接过话去:“这位,是爷在桃坞的夫人。”
良夫人虽称她一句“夫人”,却只说是桃坞的,寻常人一听便会认为,她只是一个外室。
果然,老御医听了,目露鄙夷之色,他不曾想到这样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竟然也会甘为外室。
玄机无所谓地笑笑,又追问:“大夫,地龙,苏木,桃仁各二两,黄柏,麻黄,元胡各一两,外加乌药,川断各三两,此方可能用于医治爷的外伤?”
“夫人可能再重复一遍?”老御医惊叹之余,立刻吩咐一旁的小厮,“立
刻拿笔记下来。”
玄机心系秦伯岸的伤势,便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其实她对秦伯岸的每次用药都极其慎重,药方也都是查了医书的,她只担心医书上若有不尽不实之处,自己罪过就大了。
老御医听了,不由得感叹:“可是夫人医治了世子爷的外伤?”寻常之人,如何能如此流利地将药方记诵出来。
玄机心虚地看了一眼秦伯岸,见他并无不悦,才点了点头:“可是有什么问题?”
“并无问题,夫人此方就连老夫都深觉受教,这法子……”
老御医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良夫人倒了杯水放在他手中:“余御医,您一路辛苦了,先杯茶水吧。”
余御医接过良夫人手中的茶水,神色突然一敛,凝神克制道:“爷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需好生歇息,切莫动气。”。
“嗯。”秦伯岸应了一声,似有若无地看了玄机一眼。
玄机赶忙低头,耳根子似是烧了起来一般滚烫,若说动气,那必然是她惹的,他这一眼是在怪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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