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嘴唇一瘪,还委屈上了,攥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了他胸口。wanzhengshu
江棘却是笑了出来,他伸手把她的小脸从胸口挖出来,大拇指揩去泪眼:“到底怎么了?三个字的事情为难成这样?是我还不够疼你?”
“不是。”傅盈抽噎了一下。
江棘耐着性子,强忍着突突直跳的欲望,又问:“那是为什么?”
傅盈双手交叉遮住了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哭道:“我要是说了,那我之前那些挣扎都算什么啊?自己找虐吗?还是自己犯贱?那些乱七八糟的日子到底算什么啊……”
她是喜欢江棘的,很喜欢。
这种喜欢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或许是小的时候,又或许是中二的时候。
她嘴上说着他那些异于常人的行为恶心、变态,可心里却又觉得他与众不同,特别特别酷,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但等他看过来,又装作不屑一顾地撇开头,嘴上也不饶人,骂他变态疯子。
她从小心气高,要人主动贴上来哄着,可江棘偏偏逆着她,总是吓唬她,强迫她,所以她自然骂得更凶,非要给他的气焰踩灭了才行。
然而没想到,非但没踩灭,反倒引火烧身,把自己折腾个死惨。
可她还是喜欢他的,很喜欢。
所以才格外能容忍他的病态,容忍他的出格举动,即使成人礼被毁,对女孩子来说非常重要的贞操不再,她也仍待在江家没有离开。
即使后来被他套上脚镯和链条,被他关在屋子里,被一次次强迫着上床,甚至最后怀孕……
她痛苦过,难受过,也崩溃过,甚至也想过把注意力放到别的男孩子身上,可那种会让心不由自主加速的喜欢,只对江棘有过。
可他没有道歉没有忏悔,却还要她承认爱他,那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又算什么?
那些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又算什么?
傅盈眼眶发红,泪水沾湿鬓边乌发:“太不公平了。”
真的太不公平了。
这样畸形的不平等的感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明明是两个人的问题,可为什么他那么的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地虐着她,理直气壮地说爱她,又理直气壮地怪她不肯回应?!
凭什么他好像做什么都对的,都是她的错似的。
傅盈捂住眼睛,哭得一抽一抽的。
如果江棘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顺着她哄着她,跟她谈一场正常的恋爱,那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
毕竟她也就嘴上毒一点,实际还是很好攻略的一个人。
傅盈越想越委屈,上床的兴致也没了,推着江棘就想坐起来。
江棘抓着她的手不让动,他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勾着唇,笑得欢喜:“所以你是爱我的,就是不肯说而已。”
傅盈哭得更委屈了。
她喜欢的是个什么鬼东西啊,什么破脑回路啊……
她擦了把眼泪,忍无可忍地质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哭吗?”
“我知道,你说我们俩之间不公平。”江棘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可那些都过去了,之前的事情改变不了,我们得着眼现在。”
“盈盈,我很爱你,你感觉得到的,对不对?”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马上就要领证,再过四个月就会有孩子,然后再办婚礼……我们会成为夫妻,会越来越相爱。”
傅盈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