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庭院里正有一人坐在假山旁的石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抬头望天,像是在赏月。
吕战看在眼里,忖道:典韦也有如此雅兴?难道是在乞求天上的月老赐给他如意的姻缘?边想边走了过去,笑问道:“典兄,是在望月宫里的仙女么?”
“呵呵,吕兄弟说笑了。我只是在想,这月亮缺了又满,满了又缺,怪有意思的。”典韦放下双手,端正身子道,“隔壁房里三个女子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吵的我无心休息,又怕她们怪我到时偷听,所以就出来了。”
“人生就好比天上的月亮,有yīn晴圆缺,有失意有得意,有满意有不满意。”吕战有感而发,想起史书记载典韦的儿子叫“典满”,于是建议道,“典兄,将来若是喜得贵子,就叫典满如何?一个满字,表示对生活满意,对父母满意,对亲朋满意,对未来满意……”
“好好,就叫典满,这名字不错,我听着喜欢。如果我生的儿子对我不满意,看我不打扁他。呵呵……”典韦听了,拍案叫绝道,忽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吕兄弟,我现在连内人都没有,说这个,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典兄,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吕战看着他单刀直入道,一面仔细观察他脸上的各个表情。
“没、没有。”典韦老脸一红道,心里莫名的想起了红衣。
“别骗我了,一个人说谎会脸红的。你现在脸红了,证明你在说谎。”吕战也坐了下来,打算跟他慢慢聊,“典兄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喜欢红衣?”
“哪、哪有?”
“红衣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她很正常啊,别这样不好意思,对喜欢的人就要去追就要表白,不然错过了时机,就后悔莫及了。”吕战像个“恋爱理论家”的道。
“怎么追怎么表白?难道堵着她说、说我喜欢她?”典韦被他“扇动”下,有些急了。
“你这样的话,有可能会成功,但只是有可能。”吕战装作高深莫测的道,“我以后会给你创造机会的,放心,有兄弟我在,红衣绝对会被你追到手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怎么个好法?”典韦搔搔头道。
“比方跟她说话,声音尽量温柔一些,出行时,多照顾她一下,晚上,帮他站站岗,免得有宵小之辈打扰她。”吕战知道他有打呼噜的毛病,想到晚上要跟他同睡一床,心里有些发麻,便想“支开”他一下——典韦啊,可别怪我心狠,你这样做了,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我清静了,你在红衣心中的份量也提高了。
“行,那我今晚就站在她门外。”典韦豪情万丈的道——为博红颜笑,这点牺牲算个鸟?
“另外问你个事,那个许攸是啥时候走的?”见他答应了,吕战心里偷笑,因今rì的田先生,想起了那rì的许攸。
“唉,别提他了,提他我就气。”
“怎么回事?”
“那rì吕兄弟不辞而别后,我心里正烦闷。许攸他娘的就来找找,说我武艺高强,要我跟他去闯荡,当他的保镖。”典韦伸手在石桌上一捶,没好气的道,“吕兄弟,我实话跟你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商人跟文人sāo客。所以任许攸怎么许诺好处给我,我都没理他。后来他便叹了口气,走了。走之前还要我转告你,说他经商是想学战国时期的吕不韦,先有财力后,再图大事。”
末了,他又好奇的问道:“吕兄弟,这吕不韦是不是很有钱?他姓吕,你也姓吕,那他、他是不是你祖先呐?”
“哦,原来如此,许攸因这原因才去经商的。”吕战听了,恍然大悟,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吕不韦很有钱,但已作古,我跟他没关系。我去睡了,你尽好保护红衣的责任啊。”
……
翌rì清晨,红衣起床后,穿戴整齐开门。
“呀~”拉开门后,见外面天气晴朗,宁静安详,她心情不错,只是下一刻,便爆发出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因为她一脚踏去,感觉软软的,不像平时脚踏实地般硬乎乎的,于是奇怪的低头看去,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侧身躺在自己房前的地板上,自己的一只脚还踩在他身上,伴随着自己的尖叫,他、他竟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红衣姑娘,你起来啦,昨晚睡的好吧?我怕有宵小之徒半夜打扰你,所以、所以就给你站岗放哨了。”典韦瞧着红衣一副极其意想不到的表情,憨笑道。
“你、你昨晚就睡在这里?”红衣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指着他道。
“哎,我昨晚就睡在这里,睡的蛮香的。”
“难怪我老是听到外面有响声?是你在打呼噜?”红衣凤眉皱起,横了他一眼,举步从他身旁走过,“神经病,谁要你睡这里的?”
“我、我自己愿意的。呵呵。”典韦见她“千娇百媚”的瞄了自己一眼,感觉全身骨头都酥了。
便在这时,何倩、诗诗两个女子走了出来,惊问道:“红衣姐,怎么回事?”
……
早膳后,吕战一行人陪着沐游上街去了古府——虽然要赶着去洛阳,但他还是打算忙里偷闲,去瞧瞧热闹,那个田先生在沐游的央求下也去了。
沐父沐母见他们走了,便一个劲的在心里祈祷:求老天爷让我儿对上对联,成为古家女婿……
一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