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玉儿所谓的『最』英俊的男人,莫非指的就是……那个少白头的男人,好像曾经是个和尚,对吧?若是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跟他好好的『认识』『认识』!”
不得不说,这夏云朗的毒舌比起金惜何也是不遑多让,人家涅梵晨分明是天生丽质,雪发三千,到他这块儿就被形容成少白头;人家明明是西域德高望重的佛子大人,现在居然被叫成和尚,还有……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糖的错觉,她总觉得夏云朗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不过,她还来不及多想,心神就被另外一件事占据,有些嗔怒的开口道,“你调查我!”
夏云朗一直都在京城,要是没有调查过她,怎么会知道内晨梵的样貌身份?
要知道,当初就连白家和金家都没能查出涅梵晨的真正身份。
面对白玉糖审视的目光,夏云朗的笑容清雅依旧,声音中却带了些许不容置喙的严肃,“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白玉糖闻言,微微怔了怔,一双又大又黑的墨玉眼,沉静背后潜藏的防备并没有减小多少,反而带了些许的锋锐。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白玉糖,竟是让夏云朗隐隐的感到了一丝心疼。
这种陌生的情绪,他以前从来没有过。
或者是因为,他的心里终究对夏婉婷母女俩存着一份愧疚吧!
毕竟,这么些年,他作为一个养子,成为了夏忠国夫妻俩的精神寄托,独占了他们对于夏婉婷的宠爱,而夏婉婷母女,却流落在外,历尽艰辛。
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但他对于夏婉婷母女,终究是存着一份愧疚之心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面对白玉糖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的时候,才会产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
想到这儿,夏云朗优雅到近乎完美的笑容终是温柔了几分,难得的解释了一句,“玉儿,我调查你,仅仅是为了你好,这件事也是经过父亲同意的,你不应该怀疑我,我们是一家人。”
瞧着眼前宛如九天流云般的男子,居然会正经八百的说出一句软话,白玉糖心中的防备,不知怎的就变淡了,甚至还隐隐的多了几分爽快。
毕竟,能看到这样的夏云朗,实在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话相当在理,这个男人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六叔吧。
尽管这个六叔有点桀骜,有点黑化,有点毒舌,有点霸道,有点痞气,还有点侵略性,其他的……应该,貌似……仿佛……也许……可能……大概……还……不错吧。
白玉糖想到这儿,隐约感觉,嘴角又有点抽。
“六叔,那您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大清早的,闯进我的房间,到底所为何事?”
两人聊了这么半天,白玉糖终于把话拐到了正题上。
夏云朗此刻又恢复了那副优雅绝世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春风化雨,依旧是不容许人质疑,“今天你必须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当然,这也是父亲安排的。”
“外公?”白玉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身子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挪动。
夏云朗见此,却是突然的倾身上前,一张雅如兰芝桂月的无双俊颜几乎停在了白玉糖的近前,两手撑床,几乎将白玉糖半笼在身下,清润如玉的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爱,“好了,你要相信六叔,快点起床,换衣服。”
如此近的距离,让白玉糖再次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银桂般的香气,这让她的娇颜微微的染了一丝红晕,恨恨的问道,“你难道不需要出去吗?”
夏云朗起身,抱肩,气定神闲,“其实,这屋子满大的,我记得……应该有浴室更衣室之类的吧!”
他这是神马意思,分明就是说,这屋子很大,他不需要出去也是可以的是吧?
白玉糖终于忍无可忍,两柄犀利的眼刀儿狠狠的甩了过去。
对于眼刀儿这种无形无声的精神产物,夏云朗一向是视而不见的,不过,白玉糖这两把却是怎么都让他忽略不了。
最终,他优雅的耸了耸肩膀,“好吧,我出去等你,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来。”
白玉糖:“……”
话说,要是换了其他的女子,有夏云朗这样的男子等待,少不得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
但是,白玉糖的速度却是快的惊人,跟女兵差不多,样子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为简单,一件半袖的白色体恤,一件简单的牛仔短裤,一双浅绿色的运动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白玉糖的这身打扮,让坐在大厅中等候的夏云朗不由得滞了滞,唇边那种完美的笑靥竟是又一次破功,加深了几许弧度。
两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饭之后,夏云朗就带白玉糖出了门。
“六叔,你今天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白玉糖坐在副驾驶上,目光不由的向那个开车的男人瞟去。
这男人果然是做什么都是优雅贵气的,就连开个车都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夏云朗察觉到白玉糖的目光,转过来完美的一笑,“你应该知道,老爷子很注意你的安全,我这两日出去,特地为你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