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晖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嘘声一片。
这厮不愧是纨绔子弟,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赖账,果然是无法无天!
白玉糖闻言,眼神微眯,宛若黄莺出谷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几分凉意,“你想赖账?”
“哼,赖账又能怎么样?”柳大少被揭穿了想法,反而光明正大起来,脖子扬得高高的,完全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算我真的赖账,又算得了什么!”
“看来我有必要跟你深刻探讨一下,诚信的重要意义,你今天要是不履轻承诺,就休想离开,阿木,守着门口。”白玉糖沉静柔然的吩咐道,眼角边的泪痣绽放着一种夺目的妖冶。
铁木得了白玉糖的命令,直接犹如铁塔一般,守在玄关处,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你想干什么?臭女人,居然敢拦我的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柳夏晖见到铁木拦了去路,不由得出口成脏,恶狠狠的叫嚣道。
涅梵晨听到柳夏晖居然敢对白玉糖语出不敬,清冷的双眸登时风雪弥漫。
夏云朗则是直接优雅无双的轻笑,唇角带了一丝暗黑,“玉儿,你实在是太仁慈了,对付这种人渣,还是拳头来的实际一些,龙毓东,龙毓南,给我狠狠的揍他!”
龙家兄弟闻言,立刻磨刀霍霍向柳少,那种身为大兵的血腥气质,完全暴露了出来,直骇的柳夏晖一阵哆嗦,眼中全是惧意。
柳承志见此,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直接出言说道,“柳大少,今天这场赌斗是你们先提出来的,结果,你们不但输了,还不认账,我们苏州玉石协会是权威性的民办机构,是国家公认的,容不得旁人在这里撒野,这件事就算是闹到令尊的跟前,也是你们理亏,甚至还会为令尊带来名誉上的损失,这其中的得与失,还望柳大少好好的掂量掂量。”
柳承志这番话刚柔并济,给柳夏晖留了不小的退路。
当然,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怕了柳夏晖,就像他刚刚说的,苏州玉石协会的每一个理事都相当不简单,是极具权威的民间机构,就算柳夏晖的父亲是苏州市的市委书记,也难以撼动。
他之所以这么说,最重要的就是:不想让白玉糖等人跟柳夏晖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柳承志不知道白玉糖等人的真实身份。
他可不想让苏州玉石协会的恩人,遭到什么打击报复之类的不测。
所以,秉承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为柳夏晖留了不少的面子。
只是,他忘记了,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心眼儿比针尖儿还细,睚眦必报,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现在,梁子已然结下,哪儿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柳夏晖虽然常年纵情玩乐,精虫上脑,却也听出了柳承志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阴晴不定。
但是,感受到龙家兄弟的步步进逼,他终究还是狠狠的咬着牙,选择了妥协,“不就是几块破翡翠吗,本大少还不放在眼里,张生,给他们!立字据!”
“柳大少……”张生闻言,猛地一个激灵,活生生像是割肉放血一般。
“怎么,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想让我没脸不成,给他们!立字据!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柳夏晖阴狠的低声喝道。
张生此刻的心中真是极度悔恨,都怪自己报错了大腿,跟错了主子,现在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将手头解出的五块儿翡翠,全都交到了柳承志等人的手中。
更是哆嗦着趴在解石机上,颤颤巍巍的立下了认输的字据,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柳夏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儿,更懒得看张生一行人的怂样,当下转身欲走。
白玉糖却是轻飘飘的说道,“怎么,这就完了吗?明明是你跟我们对赌,这字据上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大名,不签名,就休想出这个门口!”
对于柳夏晖这种败类,尤其是敢于打涅梵晨几人主意的败类,白玉糖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柳夏晖闻言,面容近乎扭曲,“你说什么?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
“你大可以试试。”夏云朗优雅无双的打了个响指。
龙家兄弟立刻继续上前,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那般凶神恶煞的姿态,直接让柳夏晖软了骨头,眼中的怨毒近乎实质。
他那张猥琐但却不可一世的脸上转变了好几种颜色,终是恨恨的俯下了身子,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到这一幕,张生等北方商人,心头竟是浮上了一种平衡的快感!
柳夏晖签完字之后,几乎是怨毒的剜了白玉糖等人一眼,这才灰溜溜的跑走出去。
张生等人也赶忙消失无踪。
柳承志和程天河等人看着眼前的数十块翡翠,不由得对视一眼,畅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