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谢丹琼疑惑道。
叶桐雪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恨意,面上却是若无其事道,“夏允杰的表妹,夏忠国那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女,白玉糖!”
“白玉糖?难道就是最近那个白氏御药房神秘的幕后老板?”谢丹琼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善。
“就是她,你也知道,我们叶家是刚从缅甸那边搬过来的,前些日子在缅甸,我可是亲眼看见这些人跟在白玉糖的身边呢,而且……”叶桐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说啊,有什么好犹豫的?”
谢丹琼虽然外表圣洁优雅,宛若琼花凌空,但内里却是极为狭隘刁蛮,暴躁善妒,她听叶桐雪说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见谢丹琼如此焦急,叶桐雪眸中的精光暗闪,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十分真诚道,“我跟谢小姐虽然相处的时日尚短,但却早已将您当成朋友,我对您的心事,也了解一二,知道您倾心于欧阳家的大少爷欧阳欢,可惜,我在缅甸却是看到……看到那白玉糖,竟是跟欧阳欢在一起,两人亲密的不得了!”
“你说什么?!”
听了这话,谢丹琼的声音陡然间抬高了八度,变得有些尖利。
何家姐妹花,何文君和许家兄妹,因为站的较近,都是吓了一跳,周围更是有不少的贵公子,略微色变的回首。
谢丹琼面对周遭人的目光,登时俏脸有些泛红,她赶忙掩下刚刚的失态,优雅歉然的笑了笑。
眼瞧着众人收回了探究的视线,她的脸色才真正的沉了下来,咬牙问道,“你说的当真?真的是亲眼所见?”
“自然。”叶桐雪回答的斩钉截铁,唇边划过一抹冷笑。
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这位谢家的大小姐,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欧阳欢的感情有多么深刻。
那种痴迷的占有欲,几乎到了疯狂边缘。
现在她把这些说出来,她就不相信,这个谢家的笨女人还能耐得住性子,只要她在寿宴上跟闹翻,谢家和夏家就会产生嫌隙。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利用一切手段在京城搞风搞雨,只要京城的四大名门不是铁板一块儿,同气连枝,叶家就有喘息和发展的机会!
不得不说,她这次的挑拨离间还是相当成功的,尽管谢丹琼并没有见过白玉糖,她却已然是将白玉糖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大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庭院和客厅中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时,玉泉山别墅的大门外,静静的停下了两辆中央车牌号的红旗轿车。
正在接待客人的夏长空,夏惊涛和夏惊海三人,一看那车牌号,不由得神情一肃。
夏长空当机立断的冲着一个亲卫兵说道,“快进去通知我父亲和老爷子他们,就说姬老爷子和欧阳老爷子来了!”
“是!”
就在那卫兵转身进入庭院的瞬间,两辆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了。
两位身穿笔挺西装的司机走下车来,动作一致的打开了车门。
就在众人屏息间,两个风格完全迥异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站在左侧的一人,穿着一身天鹅绒的棕色西装,内穿淡青色的格子毛衣和白色衬衫,整个人干净清秀,虽不是令人惊艳的俊美,但却好似瑶池边的挺拔的玉树,纯然无暇。
另一辆车上走下的男子则是与他截然相反。
这男子一头血发,好似红尘中的妖娆靡丽的十丈软红,一身浓黑墨色长款唐装,其上绣了大朵大朵的孽火红莲,像是延烧的云朵,彼岸烟花,暗夜的黑,热烈的红,直衬得这个本就颠倒众生的男子,魔魅如妖。
果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两人正是姬如玉和欧阳欢。
就如同夏长空估计的一般,他们下车之后,并没有入内,而是继续站在车门边,将两位老者迎了出来。
不用问,姬如玉请出的,自然是自家爷爷──姬长生。
而欧阳欢这边走出来的老者,则是满头银丝,精神矍铄,虽然已是高龄,眉眼却精光闪动,同样也是一双凤眼,依稀能看出当年祸国殃民的影子,就算岁数大了,依旧是帅老头一枚!
这老头儿走下来之后,自然是第一眼看到了姬长生祖孙俩。
“呦,姬老头儿,你居然也亲自来了?真是稀奇啊,你不是跟夏家的那个老头子不对盘吗?你不是怕夏家的老婆子怕得要死吗,居然也敢亲自上阵,果然是勇气可嘉。”那位凤眼老头儿,一下来就啧啧有声的揶揄道。
那股子毒舌的劲头,倒是跟欧阳欢十分相似。
姬长生自然早就知道这老家伙是个什么德性,也不动气,反而笑的慈祥平和,“呵呵,我跟夏老头儿是面不和心和,再说了,我的徒弟可是夏老头儿的亲外孙女,夏老头儿过大寿,我当然要过来捧场,欧阳震华,我倒是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会过来。”
姬长生说这话时,姬如玉已经是将拐杖送到了他的手中,乖巧的站在一边,扶着姬长生的手臂,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侍奉左右,孝道至周』几个字。
眼看着人家的孙子如此懂事,欧阳震华不由眼热的紧,但是当他转头,看见欧阳欢那副慵懒妖娆,唯我独尊的模样时,登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想当年,这小子还是小包子的时候,是多么的招人疼爱啊,现在咋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