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喽啰兵去取了。
那就在大堂后面呢,还没来得及入库。卢明星、卢明月哥俩抢这么一件宝贝,正在那里欣赏呢,秦琼来了。所以,喽啰兵转身就把这珍珠八宝莲花灯给拿出来了。
卢明月起身,把这灯接在手里,捧到秦琼面前,“叔宝哥哥,您看看是不是这件宝贝?”
秦琼一看,是个黄绫子包。打开包,里面是个小匣子。把小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匣子珍珠,不光珍珠,还有八种宝石,闪闪发光。用手捏着,上面的有一根银丝做的吊绳。轻轻地往上一提,耳轮中就听见“哗棱棱……”珍珠相撞之声特别悦耳。等把它提起来,是一件珍珠灯!您看,要么奇呀,奇就奇在这里。
卢明星又说了:“叔宝哥哥,是不是这盏灯啊?”
“啊,”秦琼赶紧把灯重新放下,冲着二位一拱手,“两位兄弟,不用查了,就是这件宝贝。”秦琼很会说话,我又没见过这盏灯,你既然给我了,我哪能还敢怀疑呀?
“哈哈哈……”卢明月把盒子重新扣上,包袱皮给系上,往秦琼手里一放,“叔宝哥哥,您收好了。然后,咱放心喝酒,您看如何呀?”
“哎呀,两位兄弟,这这这……这大恩大德,让秦琼怎么报答呀?”
“哎,哥哥,您要说报答,把灯带给我留下。怎么?我喊你哥哥,我是你兄弟,你向我索要东西,这理所应当的,这里不存在什么恩不恩的,你不能这么说话!”
“对呀。”卢明星也说了,“叔宝哥哥,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话,咱们是自家兄弟。”
秦琼一听,一拍包裹,“好!那感谢的话,我就不提了!两位兄弟以后如果用得着秦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哎呀,行了!叔宝哥哥,要找您,我们就进去了。得了,这事掀篇儿行不行?咱接茬喝酒,可不可以?”
秦琼一看,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就不要再客气了,赶紧把包袱放在地上,几个人重新坐下,开怀畅饮。
酒席宴上,卢明星、卢明月就问秦琼为何要发配幽州?“我光看我二哥给我们俩捎的信儿,说怎么叔宝哥哥在上党县打伤人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秦叔宝并没隐瞒,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又给卢氏双雄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哎,哥哥,你就多余打这官司。今天既然到磨盘山了,干脆,我们俩把寨主之位让给哥哥,或者哥哥当大寨主,我们俩当副寨主,您就是磨盘山大头领,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到幽州受罪呀?这样一来,还能免去那一百杀威棒啊,何乐不为呢?哥哥,您说呢?”
“哎,”秦琼一摆手,“两兄弟,之前单二弟就有这个意思,但是,我拒绝了。怎么?个人原因吧。这话,就不再提了。”
“好吧,人各有志,哥哥就是当官的材料,不像我们兄弟一辈子就是当响马、当贼的材料。”
秦琼一听,“二弟,你又给我开玩笑!”
“嗡……”一下子大家全乐了。
就这么着,酒席一直吃到按现在钟表来说,下午两三点钟。
秦琼站起来了,“真的不能吃了,他们几个还在树林当中等我呢。我待的时间长了,怕他们担心。二位兄弟,咱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虽然,两位兄弟不让我说声谢字,但是,我还是从心底谢谢二位兄弟!”
卢明星、卢明月一看留不住秦琼,“好吧,那我们就不强留叔宝哥哥了。但愿叔宝哥哥以后有时间了,再来我们山寨,别忘了我们哥俩就成!”
秦琼说:“岂敢,岂敢!”
简短截说,卢氏双雄又带着喽啰兵吹吹打打把秦琼送下磨盘山。本来两位还想把秦琼一直送到树林。秦琼说了:“行了,树林里有那上官狄,见到两位,你们之间怎么说话呢?”
“行了,”卢氏兄弟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去了,省得见面尴尬。”
秦琼又说了:“你们劫上官狄的侍候,把上官狄那宝剑打飞了,是不是你们捡了啊?”
“对对对,有宝剑,来,把宝剑拿过来。”
人把宝剑又递给秦琼,秦琼道了声“谢”。这时候,有人把马拉过来。秦琼上了马,捧着宝剑,向卢氏兄弟又拱了拱手,“两位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叔宝哥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就这么着,秦琼告别卢氏兄弟,一夹马又回来了。来到密林,都没进树林呢,就见林子里头露出仨脑袋来,焦急地看着官道。
秦琼一看,金甲、童环外带上官狄。怎么?三个人真着急了,秦琼一去不复返呐,这三个人在密林当中一个劲地念佛。尤其,上官狄不住地懊悔,“哎呀!看来看来叔宝兄是被磨盘山的贼人给害了,落入贼手了,或者是……哎呀,都怨我,都怨我呀,就我这事儿把叔宝兄给连累了!”金甲、童环也着急,三个人在密林当中待不住了,全部跑到林子边儿,伸头探脑的在这望着官道。
“哎哟!”一看秦琼来了,把三个人乐坏了,赶紧冲出去,“叔宝哥哥!你,你怎么才回来呀?没出什么事吧?”
秦琼一摆手:“咱们林中说。”
上官狄一看秦琼这个气色,心里就有了八分底儿。来到林子当中,秦琼从褥套里捧出了八宝珍珠莲花灯,递给上官狄,“上官兄弟,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那个八宝珍珠莲花灯?”
上官狄一看,“哎呀!”这包袱皮就是啊。赶紧打开包袱皮,打开里面的匣子,往里一看,“哎呀,正是这宝灯!”
上官狄乐坏了,“噗嗵!”一声就跪倒在秦琼面前,“叔宝兄,您是上官狄的再生父母、重长那爷娘!就冲这个,您到幽州的官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