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喽啰兵发现了,喊:“你们是什么人?站住!再往前走,开弓放箭!”
单雄信一抱拳,道了声“辛苦”,把自己来意一说:“我是单雄信,我要拜山。告诉你们总辖大寨主,他知道我,跟我是好兄弟。”
喽啰兵一听,哟!单雄信!这大名听说过呀,绿林总瓢把子呀,赶紧往山上报信儿。
那此时翟让、杜伏威都在聚义分赃大厅,一听此信,两人心中就是一动,那各怀心腹事,是尽在不言中。
翟让看看杜伏威:“杜大哥,没想到总瓢把子今天到山寨上来了啊,咱们要列队迎接!”
“呃……”杜伏威把大手一张,“我说,贤弟呀。你说单雄信此时要拜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总瓢把子到哪个山寨去看一看,这不很正常吗?”
“我看不正常啊。前两天,咱不是接到了报告了吗?他已然加入了山东义军,已然造了朝廷的反了,成了叛军了,把这金提关给拿下来了。金提关离咱瓦岗山近在咫尺啊。他现在来拜山,那是不是想领着山东义军进入瓦岗寨呢,啊?”
“呃……”翟让故意琢磨了琢磨:“有这种可能。但即便如此,难道不可以吗?”
“啊?”杜伏威一听,“贤弟,你的意思——你欢迎那单雄信进山啊?”
“这怎么了?单二员外那是咱们的总瓢把子呀。您上山我都双手欢迎,何况单二员外呢?为何不能让单二员外上山呢?”
这一句话把杜伏威噎那儿了。是啊,你上山我没拦,我把你欢迎过来了。那人家上山,你为何拦着呀?
“这……这……”杜威刚想说其他的。
旁边的辅公祏一扯杜伏威的衣袖,他把这话接过来了:“呃……翟贤弟,你别误会。杜大哥的意思是说,如果是总瓢把子上山,那我们当然双手欢迎了。可是,如果说他把他那手下那些叛军全部带上山……这、这就有点不妥了。因为这里面不但有绿林人,还有一些官府之人呢,现在都成了朝廷反叛了。我们虽然占山为王,虽然也跟朝廷分庭抗礼。但是,我们并没有挑起造反的大旗。那么现在他们山东义军已然反了朝廷。如果再一上山,我的杜大哥呀,就担心咱们会不会引火烧身呢,嗯?”
翟让说:“引不引火的那是后话。总瓢把子既然来了,咱也不能不见呢。您说对吗?见一见,谈一谈,那万一不是这事儿呢?咱把总瓢把子给冷落了,那多不好啊。依我看呢,先见一见,然后再说其他的吧。来啊!列全队迎接!”
翟让一声令下,整个瓦岗寨就已然轰动了,鼓乐班子全来了,(瓦岗寨专门有鼓乐班子呀,)吹吹打打。翟让赶紧换了一身新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杜伏威等迎下山寨。
杜伏威的脸铁青铁青的,面色不好看,偷偷地跟着辅公祏商议:“怎么办?”
辅公祏说:“你打算怎么办?”
“嗯……”杜伏威说:“不毒不狠非丈夫啊。这单雄信果然来了,如果让单雄信跟翟让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估计就没有咱们在瓦岗山的立足之地了。”
“嗯!大哥,所谓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呢!经过咱们这几天的准备,现在咱也该是时候了。我看,无毒无狠不丈夫,干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看怎么样?如果单雄信不是要上岗山,咱们把他放下去。如果单雄信果真是要上岗山,翟让又同意的话,咱们干脆,嗯!一下子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除掉在这里,咱们就占据瓦岗。”
“嗯!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贤弟,你就去快快准备吧!一会儿听我的号令,把他们全部乱刃分尸!”
“明白了!”
要么是土匪呀,哪有什么道义了?损害到我的利益,那我是见佛杀佛、见魔杀魔,一个不留啊。辅公祏偷偷准备去了。准备什么?咱们回头再说。
单说翟让,吹吹打打带着杜伏威迎下山寨,是大开山门呐!离多远,翟让发就现马上的单雄信了。翟让赶紧甩镫离鞍滚下马来:“二哥!二哥呀——”“噔噔噔噔……”往前就跑。
杜伏威一看,我也跑吧。杜伏威也赶紧滚鞍下马往前趋身。
单雄信也看到了,赶紧也从马上下来:“兄弟!哎呀,兄弟呀,想死哥哥了!”
“二哥!”翟让跑到单雄信近前撩袍跪倒在地:“二哥在上,小弟翟让大礼参拜!”
“哎,贤弟不得如此!不必多礼啊!”
“不不不……我得给您磕一个!”特别热情。
单雄信回头看看程咬金,得意一笑,那意思:老三多余啊!多余让你过来,我一个人过来足矣。你看,翟让对我这么亲,那入伙之事,你就瞧着吧!一会儿,我三言两语准给他说服了。单雄信把翟让拉起来了。
这时,杜伏威由打后面过来了,冲单雄信也一抱拳:“单员外一向可好,小弟这厢也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