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陆容摇了摇头。
他发现,自己竟然害怕靠近她。
明明几天前的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爬上她的床,大胆地用自荐枕席的方式,博取她的怜爱。
而现在,连简单的对话,乃至她微微靠近的触碰,他都心生胆怯。
害怕她消失,害怕她出事,害怕……他的行为……会不受控制……
上电梯的时候,他瞥眼见到她捂着手,方才出来急了,没做好保暖措施。
心头的怜惜挣脱过了那股害怕,他沉默着,扯过了她的手。
捂在自己的大手里。
司空缈不好挣脱开,眼光顺着他的大掌看去。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就像捂着一块绝世珍宝的模样。
“那天你问我,我是不是睡到谁,就会喜欢谁。”男人低着头,声音钝钝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司空缈下意识想挣脱手,男人固执地捂住了不放。
“身与心是一体的。就像现在,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体的每一部分。”
“但在喜欢你的身体之前,是我的心先动了。”
司空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早。”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很毁气氛地刨根问底。
没想到陆容真的接了一句,“你记不记得,那一次,你淋了雨,发了高烧。”
“哪一次?”司空缈记得自己很少生病。
“你送猫那次。”
司空缈到吸了口冷气。
很多很多年了,她进入陆家的第一年。
她在陆家的花园捡到一直森林猫,陆云有哮喘,家里不能养猫。有一天林姨派人扔了猫,她花了一个晚上,才将小森林找到。
司空缈脑中轰鸣,再也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姓林的也不管你,她儿子发了疯,所有私人医生都去医她儿子去了。”
“其实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为了那只破猫,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陆容说着,陷入了回忆,那一天——
少年其实也没有理过少女,那天他只是如平常一般去上学,跟屁虫没有跟来。
地下决斗场打来电话,说起他好久没有去了,问他去不去,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之前他不去,是因为有一个跟屁虫一直扰着他,让他没法去。
这一天跟屁虫没有来,他明明有机会去的,他只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去了。”
回到家后,他含着自己也未知的怒气地去找那只小跟屁虫。
却发现,她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的小床上,紧闭着双眼,人都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