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奇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手起刀落,老太婆的一条手臂掉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条手臂却没有流血。
是条假手!
就在桑奇诧异的瞬间,自老太婆的胸前突然又伸出了一只手,握着一把尖刀,朝桑奇猛刺了过来。桑奇促不及防,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尖刀朝自己刺来——
突然,那只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尖刀停留在离桑奇的脸不足一厘米处。
老太婆的嘴鼓了鼓,“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桑奇慌忙一闪——
老太婆的血悉数喷到了身后的鹦鹉身上。
鹦鹉立即大叫:“啊呀,杀人啦杀人啦!好吓人啊!吓死人啦!”一边叫着一边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原来,系在它腿上的那个扣是个活扣。
老太婆吃吃地咧开嘴,脸上摆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嘿嘿,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破了。”
桑奇一把撕掉老太婆的假发。“葫芦,你的易容术早在水城酒家就失效了!说,谁是黑水司?”
“嘿嘿,黑水司刚才已经被你放走了!”
“什么!”桑奇猛地回过头。
屋檐下只剩下一根空空的绳套。
难道,刚才那只飞走的白色鹦鹉——就是塔城的黑水司?
桑奇丢下葫芦,转身朝刚才鹦鹉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身后,满脸是血的葫芦诡笑着倒到了地上,脸前还插着他刚才磨的那把刀。
(十八)
一连几天,桑奇再没有那只鹦鹉的消息。
说实话,之前桑奇怎么也没想到塔城的黑水司会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自从那天在葫芦假扮妇人的那个院子里让白鹦鹉逃走,桑奇就一直在塔城里四处寻找这只会说话的鹦鹉。不料结果却很令人失望,那只白鹦鹉就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曾在桑奇的视线里出现过。
一连几天,桑奇都处于这样一种失落沮丧的情绪之中。
一天下午,桑奇和婉儿正在一家饭馆里吃饭。
对面一张桌子上,一位老者在和同桌的几个人说话。
“听说了吗?前天城隍庙出了件怪事儿。”老者说。
“什么怪事?”同桌的人忙问。
老者往前凑了凑身子。“不知道是谁,一夜之间把城隍庙里供奉的瓜果全都吃光了!”
“啊?有这种事?”同桌的人纷纷表示惊讶。
“是啊。”老者捋了捋胡须。“你说这事儿新鲜不新鲜,这城隍庙我们供奉了十几年,还没听说几时少过供品;可就在前天晚上,供奉的瓜里被人吃了个精光!”
“谁这么大胆,敢偷吃城隍老爷的供品,也不怕遭雷霹!”座上一个人说道。
“嘘!”刚才的老者忙打断他。“可别这么说。我听说啊,这说不定是城隍老爷显灵了,自己吃了供奉的瓜果。”
“啊?城隍老爷还会显灵?”
“会啊,怎么不会?”老者嘻嘻一笑。“不过,这事儿说来也蹊跷,你说这城隍老爷在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