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种舍我其谁的美丽,独为一人倾斜的时候,旁人都忍不住为获得她芳心的人感叹,他何德何能?
冷血若还是人形,在亲友具在的此刻,受到葛巾的青睐怕是脸色得红地像是赤红的鸡冠子般,在心底的角落生出上述的感叹,可现在的冷血只是一只意识混沌的小狼崽,他没有人类的羞耻心,甚至于说有些得意洋洋。
黑黢黢的小狼崽‘瞪’了在场的雄性一眼后,略显自满地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花妖身上最丰盈的地方,从香丘挤出的黑色小鼻子一动一动地明目张胆的吸取着花妖身上的香气。
若他是只成年狼,这模样还能看得出几分霸气,但现在的他做出这般举动,只会让人想起撒娇的小犬。
其余名捕瞧见小师弟这坦荡荡的举动,一时间脑中居然一片空白,找不出话来说了,只有陆小凤自得地吸溜完自己杯中的茶水后,自在地对着坐在上首的诸葛正我说:
“神侯府上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晚辈一张帖子!”
诸葛正我对这陆小凤哈哈一笑,说:“到时候只管来,好酒好菜管够!”
他不是迂腐之辈,就算小辈携手一生之人并不普通,他也能笑着接受,人活一世本不容易,能找到共度一生的爱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苛求什么呢?
听到诸葛正我和陆小凤的调侃,葛巾脸上却没有露出害羞的表情,因为她已经成功和冷血走进了神侯府的门中,又见神侯和师兄们态度和蔼,以葛巾的察言观色之能,她确定自己可以在此处扎根百年。
等待冷血俗缘了解后,再和他归隐山林,左不过到最后冷血也是她一妖之物。
闲话说完后,诸葛正我对葛巾说:“既然回了家就安心住下,一切有冷血的师兄们操劳。”
这位纵横江湖朝堂之间的大前辈,从听闻事情始末后就明白葛巾和归海解决不了冷血身上的异变,他们二妖也不是精明之人,查案这事交给捕快是应当,这就是他们的本职。
更何况有几个‘大儿子’不使唤的话拿来干什么?儿媳妇和小儿子就安心在家休息好了,哥哥们没媳妇那是该累的!
于是乎在诸葛正我决定好一切后,他就和陆小凤去书房闲聊了,而另几个光棍的名捕不是白目之辈,在看清自家世叔的眼色后,拐走归海就灰溜溜的退场了。
见众人离开后,只留下自己和怀中冷血化作的狼崽后,葛巾低头问冷血道:“这可怎么办啊?凌弃你认路?”
“嗷呜!~嗷!”
“这么小就会嚎叫了,凌弃真厉害!”
“嗷!嗷呜!——”
“嗯嗯,这就拜托你带路了。”
以上的对话被有心带路的管家在旁边听得清楚,顿时她愣在了一边,现在这种状况他们也能交流?
这瞬间的分神过后,让她回神后只看到了花妖滑过门槛的紫色裙角,嗅着空气中残余的香气,管家挠挠后脑勺,最后选择不再追上去。
葛巾拎着裙角莲步轻摇紧紧地跟在跑在前方带路的小狼崽身后,看着毛茸茸的小家伙朝前疾驰一段路后,又乖乖地蹲在原地等自己后,视线落在他自立的小耳朵上,只觉心里又热又暖。
绕过庭院穿过小道,葛巾跟着小狼崽停在了一座楼前,她还没来得看清周围环境,就看着眼前的小狼崽脚步轻快地走到面前的大门处,低头用着小脑袋吃力地拱开大门后,就朝着楼内甩着脑袋,示意着葛巾进来,一副这里就是他地盘的自信。
葛巾顺着小狼崽的意思走进了大门,好奇地四处打量,才发现冷血居住的小楼居然是座藏兵楼,除了日常的刀、枪、剑、戟之外,还存在着各种稀奇古怪葛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兵器,可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略扫一眼后,分神地想初次见面的冷血,感觉也是一把冷酷的神兵,他住在这里倒是不稀奇。
怀揣着对心上人的好奇,葛巾跟在狼崽冷血的身后进入他休息的就寝的卧房。
朴素简单的一张床榻一套普通的家具摆设,外加一个木质的衣柜,就组成了狼窝,让第一个步入狼窝的女性葛巾生出一种不出所料的理所应当。
享受这词与冷血这人无关,倒不是江湖人的错误印象,而是真实的现状。
葛巾走在冷血的床边伸手摸了把褥子,发现格外地单薄,睡在这样的床上,他倒是习惯,这人也太像苦行僧了。
小狼崽对于葛巾接触自己休息的床榻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兴奋,虽然他现在小小的脑瓜子里还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低矮的窝现在变得够不着了,但这点并不妨碍他咬着葛巾的裙角想把她往自己的窝里拖。
“刺啦——”
“哎呀!”葛巾小小的惊叫了一声,她没想到冷血的牙能撕裂她的裙角,要知道她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到底是修成人形的妖,身上妖力化作的衣服可谓是水火不侵凡铁不入,谁知在今日会摆在幼狼的乳牙之下。
生气是不可能生气的,葛巾干脆顺了冷血的意,倒在了他的床榻上,没躺多久耳边就听到床下小狼崽助跑的声音,下一刻劲风扑面,一只黑色的嗷嗷叫着的幼狼就扑在了葛巾的胸前。
黑梅花样的小爪子按在葛巾丰满的前胸,幼狼满意地俯视着身下的花妖,他舔舔自己黑色的小鼻子后,啪叽的一声倒在了她的怀中,把小脑袋藏在花妖白皙的脖颈边呜呜地撒娇。
这小家伙也太会撒娇了吧!?
比起冷血人形时的木讷羞涩,狼形的他实在太过惹人怜爱了些,葛巾揉着狼崽的后劲,轻笑道:“把妾藏在你居所的这件事就让你这么开心?”
“你这调皮的坏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