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翠急忙应承下来。
自从周抚霖外出征收赋税后,周文王经常会到容华宫里找令妃,说她教出了一个好皇子,她算是也沾了点光。
主仆二人正往前走时,前面的宫门下却冷不丁冒出来一个人,将她们二人吓了一跳,“易统领?”
令妃皱了皱眉,不满他在自己跟前挡路。
“二皇子好不容易揽下这么一件差事,正是立功扬眉吐气的好机会,令妃娘娘可不要将他的功劳给埋没了。”
他站得笔直,宛若一堵高墙一般立在她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令妃尖声训斥他。
“属下只是给令妃娘娘提个醒罢了,娘娘若是想害二皇子,可以选择不听。”他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面色平静。
令妃往左右瞧了瞧,只当他兴许是撞见了方才宫道上的那一幕,他跑来好心提醒,定是觉得周抚霖夺嫡有望,才稍稍缓和下神情道:“本宫自有分寸。”
说完,甩了甩衣裙裙摆,愤愤走了。
得了赵止洵的提醒,司马修一下了朝便去到公孙宇的府外盯着。他进府许久,那柳姨娘才扭着腰肢从府门口出来,身边只带了两个丫鬟。
她的马车一走,司马修便让车夫跟上,她的马车绕过长街,拐入一间当铺里,在当铺里待了半个时辰左右,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她走远,司马修才进到当铺里,向当铺掌柜言明自己的身份,当铺掌柜才给他呈上柳姨娘当的东西,是一叠佃户票子,看着上面的户址,没有一张是长安城郊的,全都是外地的佃户。
公孙宇在朝为官多年,这手里就算是有田产,也不会是外地的,只会是长安城郊外的,那柳姨娘更不用说,不过是长安城小门小户人家出身的,只是在烟花柳巷里卖唱被公孙宇看中,娶回去当了小妾而已,手中哪里来的外地佃户。
再在当铺里查她当的账目往来,全都是外地的佃户票子,尤其是十一月初六以后,她每日会到这当铺里当东西。
十一月初六?
司马修细细回想这个日子,片刻后,脸色惊了惊,那个日子正好是周抚霖外出征收赋税的日子。
从当铺掌柜手里拿了账目和佃户票子,司马修立马赶到赵止洵的府上,将手里的东西呈到赵止洵面前,“王爷,果不出其然,那柳姨娘果真有问题!”
赵止洵眯起眸子,翻看他呈上的账目,末了才开口说道:“大人办事很是迅速。”
“往年征收赋税缺漏的那笔账目,定是都在公孙宇手里,今年征收赋税的差事转交给二皇子去办后,他定是怕事情败露,才将收回来的票子拿给柳姨娘去当!”
司马修很是激动,熬得通红的双眸里浮现出几分愤恨。
“不急,等二皇子办完差事回来,再将此事禀告给陛下。”赵止洵敛了敛眸,淡声道。
彼时正值年初,一月初八。
算一算日子,周抚霖和周北宁也该回来了。
“那下官这段时日,就再去盯一盯那柳姨娘,到时候将账目一并呈给陛下过目。”司马修愤愤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