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顾淮景过得清汤寡水。
他日日提醒自己,把赵安玥看成房间里养的花便可。这么自我欺骗,倒也有些效果,偶尔配合点佛经,倒也没什么心思。
只是当赵安玥自己凑上来的时候,他再清心寡欲,也经受不住。
他毕竟是在赵安玥身上开过荤的男人,她的滋味有多甜美,顾淮景很清楚。
当年赵安玥刚刚嫁给他的时候,他还能忍住。可现在,食髓知味,反倒过得极为难耐。
赵安玥自然不知道顾淮景的碍事指的是那方面,她还以为顾淮景是在体谅自己的辛苦,因此道:“对吧,连你也这样觉得!等小安鱼出来,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顾淮景点头:“好。”
就在这时,赵安玥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安鱼动了一下。
她的眉皱了一下,立马就和顾淮景告状:“他刚刚还踢我了!”
顾淮景伸手,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淡淡道:“没事,等他出来我收拾他。”
赵安玥这才心满意足。
如今大宴一切回归平静,齐謝一党被连根拔除。
然而父皇还没醒,她在他身上躺了一会儿,有些发愁,索性拍了拍身下的顾淮景:“药王谷的药材什么时候能到?你之前不是说快了吗?可我现在也还没见到药材的影子。”
顾淮景道:“放心,就这几日的事情。”
果不其然,三日后,药王谷的药材终于到了刘大夫手上。
刘大夫整理了一日,于第二日午后进了父皇的房间。
赵安玥和徐如蕴在外头等着,顾淮景也在。
只是施针时间有点长,赵安玥等了一会儿就有些困了。
徐如蕴忙道:“玥儿,母后等着便可。你去偏殿小憩一会。”
赵安玥也没有坚持,点点头站了起来。
顾淮景和徐如蕴点点头,扶着赵安玥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刘大夫终于走了出来。
他朝徐如蕴行了一礼:“宴后,宴帝已醒,您可以进去看看了。”
徐如蕴道了声好,只是站在门边,她还是深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一切恍若隔世,赵忻沉睡了数月,他昏迷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
徐如蕴看着他,仿佛自己是在看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她如今腿好了一些,虽然上下台阶还是会腿软,但走平地已经没有多大问题,只是比以前要慢。
徐如蕴缓缓走了过去,两人相视半晌,久久无言。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却已经变得如此生疏。
赵忻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你来了。”
徐如蕴轻轻叹了口气:“你醒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番话,然后齐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