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他冲着江宁深深一拜,退到旁边不在说话。
今日的斗诗会,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
周文长闻言大笑起来,指着江宁道:“江师兄你刚说什么,你要来吟诗比斗?”
“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能不行呢,只不过据我所知,江师兄似乎没什么文采,也没听说过会吟诗作对,你确定比斗是能博个好名声而不是自取其辱?”
话到了,周文长也不在藏着捏着。
再说,观山崖上已经站满了人,当中还有不少教习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压根不怕江宁动手,甚至巴不得他揍自己一顿。
江宁咧嘴笑了。
要是到这个时候他还看不清白这场比斗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的,他也不会在上一场死局中安然脱身。
“是不是自取其辱,斗了不就知道吗?”
“好,既然江师兄有雅致,那我们自然是奉陪的。”周文长眼底闪过得意,拱手道:“江师兄先请吧,以免我作了以后,你羞愧的不好拿出来,说我欺负你,也扫了大家的兴致。”
江宁看不惯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狐疑道:“你确定我先作?”
要说别的,江宁恐怕还不一定斗的过,但要是吟诗作对,你们当我大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底蕴是摆设不成?
“请!”周文长神情桀骜的身手做出姿势,丝毫没把江宁放在心上。
“嘿嘿,好,那你就别怪我了,诸位先贤,小子就得罪了,借用一番,勿怪勿怪。”江宁心中暗自道歉一番,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缓缓念出了诗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话音刚落,场中学子教习纷纷色变。
此诗起手句便大气磅礴,桀骜无双,堪称霸道之极!
江宁没去看众人色变,继续吟道:“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气势降的好快啊。”
“诗词歌赋都逃不过一个承转起合,且看他下面如何写!”
江宁无视众人,冷笑道:“世人见我恒殊凋,闻余大言皆冷笑。”
“他在讽刺我们!”
“闭嘴,把们字去掉”
起手一联就已经定下此诗之位格,学子们虽然酒囊饭袋,但脑子还没坏,自己若是认了这句骂,那可真就洗脱不掉,当不得是要遗臭万古的。
在所有人屏气凝神,心悬紧绷的期待下,江宁起身环顾自周,目光睥睨的念出了最后一句。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话语落,观山崖上万籁寂静,似乎风在这一刻,也凝固下来。
周文长面色酱紫,胸腔剧烈起伏几次后,竟被气的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山崖旁,有老妪目露欣赏。
“何须动以刀和剑,我以三寸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