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道人?
这三个字在九州大陆的意义可非比寻常,若不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可没资格有护道人。
江宁能有,那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亦或者说他还有其他背景?
钱万贯不动神色,识趣的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举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就好好饮酒,修整一夜的,等到明日天亮,我就带你们去领身份令牌。”
江宁举杯道:“如此就有劳钱兄了。”
“客气。”
酒桌上宾主尽欢,等到酒宴结束后,陈枷单手跟拎小鸡崽一样把喝的烂醉如泥的阮浪提回去扔到床上。
江宁则一个人坐在窗子边,双指勾着一坛子血色残阳,眯着眼打量着黑夜中延绵万里的卧龙。
“镇世长城,真的能镇世吗?”他似自言自语道。
陈枷不答,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后。
江宁哑然失笑,仰头猛灌一口。
似血般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经脖颈,最后在他鲜红色的长衫上绽放出一朵血色之花。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江宁将还在床上打呼噜的阮浪两耳光打醒,道:“跟我走。”
阮浪哼唧两声,硬撑着昏沉沉的脑袋起身穿好衣服跟上。
酒楼外,钱万贯等人已经在此等候。
“江兄弟,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江宁颔首,道:“多谢钱兄弟关心,睡的安稳。”
钱万贯大笑。
“那就好,因为接下来你们可就再也没机会睡上安稳觉了。”
这话乍一听,让人感觉这货是又想闹事,但江宁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进了荒塞之后,生死由命!
“多谢提醒。”他郑重道。
钱万贯点头,在前面带路。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镇世长城城门口。
黑青色的磨铁岩石,其上遍布干涸的血渍和各种武器神通留下来的伤疤,使得这条巨龙仅需要躺在那就能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城门两旁各自有六名修炼者驻守,其中一人身上穿的衣衫同知秋学院学子们穿的衣服一样,显然他跟钱万贯等人是同门。
荒塞的常年驻扎者,基本都是隶属白麓道院下面的各大学院。
只见钱万贯上前跟那名同门不知嘀咕了些什么,那人看了江宁三人一眼,点点头。
钱万贯冲江宁招手,道:“江宁兄弟,过来。”
在他的帮忙下,那人很快就给江宁,陈枷和阮浪办好了身份令牌。
令牌只有巴掌大小,通体圆润,似玉非玉,触手温润,带着一丝丝凉意,内部上方印有持有者的名字,下方是数字,此刻三人的令牌下方都显示为数字“零”。
钱万贯在旁解释道:“身份令牌有两种作用,第一是记录你们在荒塞的功绩,每杀死一头荒兽后,将其血液滴入令牌,令牌上就会现实出它的价值,继而以数字的形式表现出来。”
“累积下的功绩数字,可以兑换功勋,丹药,功法,神通和法器,还可以兑换大能为你解惑一次,但其中高等法器,丹药,神通以及功法,需要对应的功勋等级才能兑换。”
“功勋分为三等十二阶,最次等为荒士,四阶最低,一阶最高,依次往上是荒卫,荒君,截止今日,九州大陆中也只有七位荒君,其中唯有一阶荒君是有封号的。”
“目前整个九州大陆只有两位,其中一位,他的名字说出来想必你们还不陌生。”
江宁听的入迷,问道:“谁?”
钱万贯也没卖关子,直言道:“上清道院温院长温凤鸣,同时也被九州尊称为杀戮荒君。”
轰隆!
江宁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