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只打算亲亲他安慰的,可是他停不下来了。
杜绍言爬到床上,他搂着常生的腰,不断地亲吻着他,他的手自然地解开常生的上衣钮扣,探了进去。
常生觉得很疲惫,近百年来情绪波动都很微小,如今短短几个小时一再地经历大的情绪波折他只感到心力交瘁,他暂时无力去做什么,但是杜绍言此刻的行为让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抓住男孩的手:“不要。”
杜绍言很容易地挣脱了,他固执地抚摸着常生的腰,下半身贴着他的身体来回摩擦着。
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就勃起了,隔着衣物常生也感觉到了,他往一边躲避着:“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杜绍言含糊地说着,他咬着常生的颈项,边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不行的,”常生推着杜绍言的肩:“我和你都是……”
杜绍言明白他在强调性别,这偏偏是他此刻最想模糊的事,所以他吻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下去。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物,又去解常生的,他的手因为激动有些发抖,纽扣扣得有点紧,他解了半天没解开,索性用力一扯把扣子扯下来,他的手抚摸着常生的身体,感到自己的欲望满涨地要涌出,任何人让他这个时候停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常生身体颤抖着,他努力地推着身体上方的人:“我想……听句真心话……”
杜绍言正急不可耐地找寻着入口,他随口答道:“什么?”
常生望着他:“为什么……要做……”
杜绍言握住常生的脚踝将他双腿分开,昂扬的分身直接抵过去,他额头上有忍耐的汗珠,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回答判断题或者问答题,他仅仅想先发泄完欲望再说。
继上次电击后遗症之后他没和人做过,上次的结论是很爽,除此之外记忆模糊,因此他仍然没什么经验,仍然只顾着自己往里冲。
常生觉得很痛,他咬住嘴唇拼命忍耐着不要发出声音,和上次不同,他脑子清醒,羞耻感和包容感交替折磨着他,他觉得现在在做的事是错误的,可是……在这么一个差点失去他的晚上,他无力抗拒。
杜绍言凭蛮力往里挤,他的尺寸巨大所以用了半天力也没全插进去,他脑子还算聪明,这样不行就换个姿势,他抱着常生的腰把他抱到怀里坐着,用重力往下压。
常生靠在他的肩上,他疼得浑身是汗,少年颈项的肌肤光滑细腻,肌肉均匀,胸膛炙热,他的手臂有力地围绕着他的腰,他被他抱在胸前,感受到他年轻的心跳。
杜绍言终于整根塞进去了,他侧脸去吻常生:“好了好了……”他吻到他脸上的汗珠,也吃了一惊:“这么疼吗?”
常生喘息着试图缓解剧烈的疼痛,他稍微退开一点:“少爷,我想知道……你的……真心……”
“啊?”杜绍言这时候脑子有些清醒了。
有些话就是这样,对着火车站几万人能说出来,面对面对着真正想说的人就是开不了口。
杜绍言亲了亲常生的嘴唇:“因为你对我好。”
常生喘着气,他低下头重复道:“我对你好……”
杜绍言用脸颊摩挲着常生的脸:“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说着手上用力,抱着常生的腰动起来,他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硕大的性器被白皙的身体吞吐着,这让他有加倍的心理快感。
不过同时他也看到常生的分身萎缩,可怜巴巴地低垂着,和他自己的形成鲜明对比。
这让他微微地心酸,他停止了动作,柔声地说:“我会对你好,真的。”
常生说不出话,他怕一开口就会发出疼痛呻吟的声音,他不想丧失最后的自尊只能拼命地忍耐着,他痛地几乎要昏倒,偏又痛得昏不过去。
因为大半年没做杜绍言倒是很快就射出来了,他意犹未尽地抽出分身,估计自己很快能再做第二次。
随着他抽出分身,有液体从快昏倒的男人后穴中流出来。
这次杜绍言很清醒,也没有急着去睡觉,所以他看到流出的液体混杂着血色。
杜绍言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把你……弄出血了……”他马上想到上一次:“难道那次也……”
常生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杜绍言抬起常生的头,发现他下嘴唇也有血,想来应该是自己拼命忍着咬的。
杜绍言觉得非常内疚,他只顾着自己忘了常生,还说对他好,他小心地将男人放平在床上,轻声地问:“还痛吗?”又抓抓头:“我不知道你这么难受,你应该告诉我……”
常生轻轻地摇了摇头,抓住了少年的手指。
杜绍言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子,他忍不住抱紧他:“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常生抵住他的额头,他微弱地说:“我会对你好……”
杜绍言愣了一下,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坚定的誓言都无非是一句话,而他不想只用一句话来表达他现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