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铺满诗画的房间,女人正出神地用素指抚摸着其上的墨迹,眼神里满是陶醉
突然,一名黑衣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一阵微风也从门外被带入房间之中,将房间内诗画吹得“沙沙作响”,同时,也吹散了女人赏诗品读的雅兴
“何事?”
这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给黑衣人带去了如山般大小的压力,一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加以调整后,黑衣人这才鼓起勇气支支吾吾道:“大,大,大人,关于国师大人的信息,有下落了……”
“说。”
“我们的人看到,国师大人在浙水州再次露面,而在其身旁的,还有那位银阶锦衣卫月霜。”
“呵呵,原来是找到了可以依仗的‘靠山’吗?我的小雀儿,自以为找到了雌鹰便可在其翅膀的庇护下尽情地‘为所欲为’,殊不知,在猎人的眼中,雌鹰不过是一发箭矢的事情罢了,之所以还迟迟未挽弓,只是不想让弦勒伤自己的手指罢了。”
“小的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女人慵懒地伸展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随即将目光投向凤京所在的方向,自顾自地说道:“我那皇姐这些时日似乎过得有些太过安稳了,也是时候该让她起身活动活动了:
我稍后会书信一封,你明日启程,将此信给执金吾一姓梅看守,她自会明白应该如何行事;对了,前阵子让你们取来的东西,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折损了两个姐妹,但东西都带过来了。”
“很好,让她们把有关这些‘东西’的信息放出去,我要让整个浙水州的人都知晓此事,懂?”
“晓得晓得,小的知道应该如何行事。”
“那等鱼饵被吞食,鱼钩猛地下坠沉入水中之后,应如何行事,应该就不用我再教你们了吧?”
“起杆捕鱼?”
“是抓雌鹰翅膀下的小雀儿,至于雌鹰,自会有大鹏去与之搏杀。”
尽管对女人所说的“雌鹰”、“小雀儿”,“鱼饵”,“鱼钩”等事物的代指一头雾水,但本着大人说的话不可反驳之原则,那名黑衣人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道:“大人英明,属下不及。”
“行了,下去办事吧。”
“诺!”
待黑衣人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最初那般寂静
女人俯身趴在众多诗画上,深吸一口,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诗画,而是某个娇弱的可人一般
月光透过窗户,将银光洒下,将女人那本就苍白的脸颊衬托出几丝病态
不知在诗画上“沉醉”了多久,女人从袖中掏出一枚黑子,随意地扔在地上的棋盘之上,而所落之处,竟好巧不巧地看似已经取得胜利希望的白子彻底地扼杀其中
似乎老天不忍,晚风再次吹动诗画,在略显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每一副出自于柯启鸿笔下的诗画上都被女人写上了三个字
凤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