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一张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此刻灯内的烛火正微微摇晃着,那明明寐寐的灯光将灯下坐着的岳不群的脸色衬得越发阴沉怕人。
见到了屋内的岳不群,林平之反倒镇定了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慌乱,越慌乱就越容易被岳不群掌控住。
毕竟现在岳不群还有事求助于己,自己对他定然还有些用处,所以他肯定不会杀了自己,不过恐怕自己难免是要吃些苦头了。
岳不群看着被劳德诺随手丢在地上的林平之,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同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平之,师父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才惯得你无法无天,不但敢顶撞师父,甚至还敢自作主张妄图逃离师父的掌控?”
林平之抬头愤怒地看着岳不群,虽然心中想要辩驳他的话,可是奈何嘴还被毛巾紧紧塞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他的愤慨。
看到那双漂亮凤眼中流露出的愤怒之色,岳不群只觉下腹一阵发紧,心中的怒火转眼间就变成了另一种更为炙热的火焰。
他向劳德诺使个眼色,示意他把林平之带下去,然后自己也转身走出了大厅。
岳不群站在厅外,抬头看着外面一轮明月,心中却不禁掠过方才厅中少年那因为充满怒火却越发显得明亮耀眼的双眸。
这孩子……似乎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不过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现在的林平之,似乎没有了以前的轻浮和急躁,比起以往似乎变得更为沉稳,那双美丽的眸子中的神色,也似乎比往常坚毅内敛了许多,从而比之以前更加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来,使得自己只要想起他这个人,就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迷恋的心理。
这还真不是什么好现象呢,岳不群想。
过了片刻,劳德诺过来回禀,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岳不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由于他们此刻正在赶回华山的途中,这座小院也是他命劳德诺临时租来的。
虽然简陋了些,不过他需要的东西,早已经提前让人布置好了。
——这个小东西竟然妄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如果不给他点教训的话,只怕他今后会越发无法无天,更加难以掌控了。
岳不群一走进事先布置好的厢房内,便看见林平之已经遵照自己的吩咐被吊在房梁上,那纤细雪白的皓腕被粗大的绳索紧紧绑着,完全承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很快就被勒出了显眼的红痕。
而少年那张美丽的脸却高傲地仰着,那双漂亮的凤目此刻正盯在自己身上,那异常清冷的眸子中流露出些许倔强,以及些许毫不掩饰的不屑和鄙夷。
那样近乎挑衅的眼神几乎立刻就挑起了岳不群心中的火焰。
他故意放慢脚步,缓缓踱到林平之身前,伸出一只手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皮鞭,轻佻地挑起他尖尖的下颔慢慢地摩梭着,口中冷笑道:“没想到你才出去几天,翅膀就变硬了,胆子也变大了呢。是不是师父这么久没有教训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林平之垂下眼,冷淡而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岳不群,冷冷说道:“师父,你就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迫使别人屈服么?”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相当愚蠢的,只会将自己推入更糟糕的境地中,但是他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只要一想到是这个该死的老变态切除掉了他这具身体男性的尊严,让他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而且,如果不是他残忍地把以前的林平之凌虐致死的话,自己也未必会穿越过来,林平之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噌噌噌地往外冒。
他甚至感觉到这种怒火不仅仅是自己的,而且似乎还残留着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的怒意,这双重的怒火在林平之大脑内狂燃着,是他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好的虚与委蛇,与岳不群周旋再图脱身的计划,不顾一切地与其硬碰硬起来。
“不入流?”岳不群闻言冷笑:“要对付你,只有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才有效!我就不信你这次的骨头当真能比以前要硬了!”
林平之顿时微微一震,慌忙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应该知道么?”岳不群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然后右手一扬,手中长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抽在林平之腰间。
林平之以前生活在现代,连架都没有跟人打过的他,几曾吃过这等苦头,顿时忍不住闷哼一声。
强烈得几乎无法忍受的剧痛刹那间击中了林平之,火辣辣的痛感从他中鞭的部位直接传递到脑中枢,痛得他忍不住惨呼一声,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更虐了……
见到那张清丽的面容因为痛楚而微微扭曲,岳不群只觉体内一股邪火刷地冒了出来。
在这间只有他和林平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