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要他们作好一切必要的准备,最后听我的消息。如果我在十一点钟没有电话
回来,便把档案名册等焚烧后,全部武装冲到附近二十六军部队中去。我临走前还
把日记本、手枪和来往密电一起交与胥XX,身上什么都不带便走了。到上汽车时,
我还考虑到我乘的汽车较快,有紧急事可以方便些,又与胥XX交换了他用的一辆旧
汽车,一直驶向卢家。我很明白,蒋介石与毛人凤所交给我的任务,我已再也无法
完成,留在昆明与逃出昆明都是一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我只有硬着头皮去开会。
云南和平解放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晚上十点钟,在昆明青云路卢汉先生家中的一间会客室
里,坐着七个军服整齐、胸前挂着勋标的人。他们都一言不发,面面相觑,狂抽着
香烟。这些人是:国民党第八军军长兼云南区训练司令李弥、第二十六军军长余程
万、第二十六军第X师师长石补天、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兼宪兵西南区指挥李楚藩。宪
兵西南区指挥部参谋长童鹤莲、空军第五军区副司令官沈延世、国防部保密局云南
省站站长兼云南绥靖公署保防处处长沈醉。这七个人便是当时云南和平解放的主要
阻碍者、云南人民最凶狠的敌人。他们曾费尽一切心机,使出全部力量企图阻止这
一天的到来。但是,这时他们却已束手无策,成为瓮中之鳖,再无法逞其凶焰了。
他们都是接到刚到昆明的西南军政长官张群的通知来开紧急会议的,可是连和张长
官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几个打从翠湖东路卢先生新公馆进来的人,看到张群一
个人坐在另一间大会客室里,只能把肩耸一耸,舌头一吐,两手一摊,表示什么都
完了。这位蒋介石身边最亲信的著名智多星这时也毫无计策可施了。从会客室里外
的布置,便已充分说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我还试图与云南站通一次电话,但遭到了有礼貌的阻止。
这时,沈延世突然从他口袋里摸出一份电报交给李弥和余程万。这是当天下午蒋介
石得到昆明突然发生扣留飞机的情况后,由空军电台转拍出来叫沈延世立即通知李、
余两人返防,率部向昆明进发,务必迅速遵办的蒋介石的亲电。李弥看完后,马上
把电报向地板上一摔,指着沈延世质问为什么不早通知。沈推说当时找不到人,认
为晚上开会可以碰到,所以就没有再找。他们两人争吵起来,经其他的人劝阻之后,
认为事已如此,只好听天由命。
十一点左右,卢汉的警卫营龙营长带着十四名执手枪的士兵走进会客室,说了
一声〃奉命检查〃,便由两个士兵看住一个,由龙营长亲自逐一搜查。他们最注意
我,第一个先搜我。这很使他们失望。我身上除带几两黄金外,什么都没有,连我
挂在外边的大衣也拿进来仔细搜查一遍,仍然没有什么。他们耐不住了,便问我:
〃你天天挂在身边的手枪在哪里?〃我便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带手枪也没有什
么用,我早已放在家中了。〃这时他们才放心搜查别的人。我很清楚,只要我有举
动,他们会立刻先把我打死。他们可能认为我是比较难对付的人,估计我可能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