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明白,如此琐事,陛下身为天子不好过问,但往往细微之处见人心啊。”
何太后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柔声说道。
“陛下,削弱老臣权柄的事情,不论是陛下你还是哀家都不好出面,这事情好做不好听,陛下还是要甄选一位有威望的老臣,作为表率的。”
“陈纪虽然已经做了第一个归老的人,但他终究事出有因,陛下可不能手段太过强硬了。”
刘辩见何太后说得认真,自己索性扮演好儿子的角色,认真聆听。
“母后说的是啊,陈尚书之事,不过是开个头罢了,后续还需要一位贴心的老臣做表率啊。”
“母亲既然提到,可有合适的人选?”
刘辩问道。
“哀家以为,唐国丈素来与陛下贴心,且不计较官位大小,陛下或可请国丈前来,你我母子二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将他说服。”
“只是唐国丈自陛下年幼时便跟随陛下左右,如此忠臣,陛下还是要给足他面子与荣宠的。”
何太后试探性地问道。
太后深知,刘辩重情,对唐姬更是无微不至,所以此番选出唐瑁才会如此谨慎。
“母后的想法深得朕心,唐国丈还有一子名叫唐翔,或可令其先在司隶做个轮值郡守,以试其才。”
“陛下既然已有打算,哀家便不多言了。”
何太后说罢,立刻唤来了张让,“张常侍,请唐国丈来哀家宫中一叙。”
“臣遵旨。”
张让闻言立刻退了出来。
一刻后,唐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老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唐国丈免礼。”
刘辩摆了摆手,将其扶了起来。
“真听闻国丈还有一子,朕想让唐国丈的儿子入仕,现在司隶境内做个轮值郡守,可好?”
唐瑁闻言,立刻下拜,“多谢陛下恩典,但此国家大战在即,老臣万万不能开此先河。”
“陛下若要征召老臣之子,当令其先举孝廉,或是在吏部受查,若其当真可堪郡守一职,方可录用啊。”
唐瑁认真地说道。
刘辩听闻此言,后面的话倒是不太好说下去了。
“陛下无须忧虑,陈尚书之事是与老臣商议过的,老臣自认排在陈尚书之后也是实至名归,怎敢以此要挟陛下为儿孙谋取官职?”
唐瑁见刘辩沉默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