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吃,然后就在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一口时迅速的抢走,害得他两排牙齿现在还疼着呢。
想到这里,暝幽下意识的用舌尖轻舔过贝齿,隐隐的酸痛感让暝幽泪流,刚才下口太狠了,贪吃惹的祸啊。
趁着暝幽走神,云天青一个飞身压向暝幽,暝幽被其扑倒在地,很是熟练地伸出两只狼爪捏着暝幽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暝幽自然不甘示弱的挥动着小手抵抗着,两者就这样滚作了一团,打闹,玩耍。然后暝幽顺着以往的经验,奋起反扑,跨坐在云天青的身上,继续着刚才那如同小孩子般的打闹。
这些对暝幽和云天青来说已经无比习惯的互动模式,在与暝幽分别一年的玄霄眼中却是极其刺眼,心就像被火燃烧一般狂躁。一瞬间,玄霄甚至萌生出了想要杀了云天青的冲动。
羲和不安分的颤动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剑鸣。
打闹的一人一妖停了下来,位于暝幽身下的云天青扭过头,再见到脸色阴沉的玄霄后怔住了,随即露出一丝苦涩,这几个月与暝幽独处的日子,快乐的让他忘却了一切,也忘了一年的时限。
暝幽呆呆的看着玄霄,握在云天青衣襟上的手慢慢的松开,暝幽站起身,心中猛然腾升起的兴奋和喜悦让他连走路的脚步都变得不稳,跌跌撞撞的扑进了玄霄怀中。
嗅着熟悉的味道,暝幽只觉得鼻子一酸,眼中便泛起了水雾,梦貘无梦,玄霄至少还能在梦中触摸到暝幽,但暝幽对玄霄就只能靠记忆中的片段一遍遍回想来减缓思念。
就在暝幽扑入怀中的那一刻,玄霄只觉得心中那份狂躁被瞬间冲散,只剩满足侵占着全身的没一个角落。
玄霄紧紧地抱着暝幽,恨不得将他融进骨血,玄霄垂下头吻上那片淡粉色的柔软,轻轻摩擦,舌尖小心的撬开微闭的双唇,然后长驱直入,吻渐渐由轻柔变得如侵蚀般的狂暴。
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玄霄心里叫嚣着,随着吻的加深,他便觉得越发的饥渴,饥渴到连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发疼。
感觉到了玄霄的变化,暝幽心中闪过一丝恐惧,这样的玄霄好像有些陌生,跟喝醉时的玄霄有些像,却又有些不一样。
暝幽小小的挣扎,让玄霄恢复了一丝清明,按耐□体升起的燥热感,玄霄慢慢恢复了以往冷静的模样。
看到玄霄和暝幽亲吻,云天青心中一阵抽痛,他移开了视线,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师兄和暝幽的关系做这种是很正常。
76、被忽略的,少年时期(番外)
几丝温和的风吹过,紫色的幻冥草轻轻摇摆,躺在草丛中的银发小少年,伸手挠了挠因发丝的拂动而有些发痒的侧脸,翻了个身继续着平缓有序的呼吸。
就在这时,一道暗红色从上空迅速飞落在离少年不远的地方,红光退去后,只剩下一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红发少年,少年的五官深邃,目光异常凌厉。
看着草丛中睡得正熟还流着口水的小少年,重楼二话不说,抬手一挥一个魔火球迅速的朝着少年飞了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魔火球非常准确地击中了那个丝毫没察觉到危险靠近的稚嫩少年,被打中的少年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打飞了出去,滚了几圈后脸朝下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痛……”虽然说重楼已经适当的将魔火球调小了,但却还是让暝幽疼的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慢慢的爬坐起来。
暝幽咬着牙揉着自己刚受重创的侧腰,稚嫩的小脸沾上了草碎和尘土,还蒙着水雾的淡紫色双眸狠狠的盯着站在不远处,一点也没有凶手的自觉,反而看上去十分理直气壮的重楼,安静空旷的地方响起了一阵小暝幽清晰的磨牙声,“你个混蛋,每日把我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够?今天居然搞偷袭!”
瞧我们的小暝幽说的多义愤填膺,就像他从来没有揍回来似的。
重楼一脸阴沉,冷哼一声撇过头,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趁他不备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淡红色的牙印现在还清晰的挂在他脖子上。
虽然,他是有意不将那印记消去的。
暝幽和重楼总是不对盘,自从那日之后重楼每日都会来此,冷着一张脸活像是暝幽欠了他钱一样,而暝幽则是像一只保护自己地盘的小兽,见到重楼便会张开自己的小爪子扑上去,古怪的是明明两个都习惯使用灵力,但在打架时却很有默契的只比身手。
暝幽看了重楼一眼,闷闷的叹了口气,若是往常他早就扑上去跟重楼打上一架了,看是现在他可没有这种兴致,暝幽重新躺了下来,慵懒无力的道,“我今日可没心情跟你打架,你还是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吧。”说完,暝幽便闭上眼,打算直接无视重楼。
重楼皱皱眉,看着呼吸再次平缓下来的暝幽,甩甩袖走了过去。
本以为重楼会就此离开,或者再扔一个魔火球过来的暝幽,感觉到重楼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警惕的睁开眼,半撑起身子,看着面无表情的走线自己的重楼,精致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嚷嚷着道,“唉,你过来干什么?我说不想跟你打架了!”难道没听见他刚才的话吗?
重楼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暝幽身边,静静地坐着。
重楼的这番举动似乎抚平了暝幽的逆毛,暝幽看了重楼好一会,后者则是一直合着眼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暝幽撇撇嘴然后笑讽道,“看来你这家伙很闲啊,每日来找我打架也罢了,现在居然特地跑来我幻冥界傻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理却隐隐觉得有些高兴,虽然他与重楼谈话次数远比打架少,但是他对重楼并不讨厌,反而有种期待的心情,重楼的出现是他在幻冥界生活百年中的最有趣的插曲,为他这平淡无波的日子增添了不少有趣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与重楼相处他不会有任何的约束感,从他幻化之后,他有多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听了暝幽的讽刺,重楼的眉蹙得更深了,站起身冷哼了一声,便转身欲离开。
“哎!等等!”见重楼要走,暝幽着急了,连忙坐了起来伸手拉住了重楼的披风,重楼转过身看着暝幽,暝幽垂下头,洁白的齿贝咬上了粉嫩的唇瓣。
“哼。”见暝幽不说话,重楼甩了甩衣袍,身边泛起了与来时一样的红色光芒。
“别走!”暝幽连忙抬头,精致的小脸泛起了微红,小声道,“陪我坐坐。”
重楼盯着拽着他的披风红着脸暝幽,心底的某处不自觉的被那双可怜兮兮望着他的淡紫色凤眸所牵动,在他的记忆里,暝幽一向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灵动的眼中闪烁的永远都是不服输和淡淡的狡黠。
最终重楼还是妥协的重新在暝幽身旁坐了下来。
暝幽扁扁嘴,模样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对身旁这个勉强能算是他的朋友的少年说着在他心中积压了许久的不满,自从父皇和父亲去世后,便没有人再去听他的心事,以前对他极好的奚仲和归邪突然间便变得与姐姐一严肃,他每次开口得到的都是无法挑剔的君臣礼仪回应。幻冥界被姐姐和奚仲归邪等几位将军治理,依旧着往日的平和,姐姐对他变得更加严厉了,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对幻冥界来说有何用处,既然没用,为何又要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期望,然后用期望困住他?
原本只是想抱怨几句的暝幽不知不觉的越说越长,重楼则在他身旁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表情或言语,心中却十分认真的记下了从暝幽口中所说的一切,包括暝幽话语间那淡淡的渴望。
“哎,你真的有在听吗?”不知道说了多久,暝幽突然发觉一直只有自己的声音,而旁边的重楼则是一直呆坐着,什么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