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斯瑰观看完了全程,悠悠道:“许队和属下相处得甚是‘亲厚’啊。”
“那是,他们都是我的好大儿。”
“……”
“哟,许队在呢,今天没迟到啊?”法医主任潘文拿着一叠报告走了进来。
许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迟到了?我什么时候迟过到?我告诉你老潘,你可不要乱讲!”
潘文凑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哦,你昨儿通宵了吧?哎,看在你们昨天也通宵的份上,我的内心稍微平衡了一丢丢。不过……”潘主任的目光落在许队长那宛如鸡窝一样的头发上,羡慕嫉妒恨,“同样是熬夜加班,为什么只有我的发际线在不停地上移?”
许戈得意一笑:“天生的,没办法。”
潘文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把手里的报告丢过来:“昨天你们叫我做的亲缘鉴定结果出来了,你自己看吧。哎,我先回去睡一觉,没事不要叫我啊。”
许戈一拍脑门:“哦,差点把赵泽宁给忘了。傅教授,你要的报告。”
傅斯瑰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名被我们解救的姑娘和那具女尸存在血缘关系,二人是旁系亲属。那具男尸则与她们不存在任何关系。”
许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呢?”
“我有一个推测,但不能百分百确定。不知许队长同不同意冒这个险,诈一诈赵泽宁。”
许戈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反正那小子也是个锯嘴葫芦,就算诈错了,他也不会变得更闷。”
在许队长的授意下,赵泽宁被晾了整整一夜。虽然没人来打扰他,但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更容易胡思乱想,自己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赵泽宁煎熬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戈的时间拿捏得很好,赵泽宁刚睡着,他就带着傅斯瑰进来了,又把人给弄醒了。
赵泽宁瞪着一双几乎睁不开的眼,过了好一会儿眼神才重新聚焦,看清了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
他心中一跳。
那个女人裹着剪裁合身的风衣,精致的面容微微露出一丝倦意,但看向他的目光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锐利。
这个看起来纤细文弱的女子,带给他的压迫感竟比一旁虎视眈眈的许戈还要重。
傅斯瑰见他似乎清醒了,缓缓开口:“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如果有讲的不对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打断。”
“你从小就内向不善言辞,也不喜欢与人交往。这样的性格加上瘦弱的身躯,在村里很容易受人欺负。后来,你学习不好,家境也不富裕,干脆辍学早早出来打工。你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做一些出卖体力的工作。你辗转过几个城市,换过不少工作,你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内向不善言辞,因此受过不少欺负,吃过不少亏。你全都咬牙忍下来了,因为你知道自己没有依靠。”
“不过,生活并不总是没有希望。慢慢的,你也有了些许积蓄,可以在租金低廉的城中村租得起一间像样的房子。而且,你还在打工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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