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别闹,还有人要吃呢,剁了不是浪费吗?”
“人渣!你不是人!”
张长生看到对方还有力气开口:“你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过程是有些费力,但张长生还是将对方的两个的大腿掰折了。
看到这一幕,其余玩家也有样学样,相互帮助着,将狩猎到的所有野猪全都做了相同处理,这样一来,既不用担心野猪们逃跑,也不用担心他们在路上死亡。
毕竟只要在村里屠宰时是活的,有没有昏迷或者失血过多什么的,全都不是问题。
老猎户虽然觉得如此小心有些太敏感了,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对张长生不满,毕竟他也是为了村里的大家好啊。
张长生:“大哥,搞定,这样以来我们回去的路上一定能顺利一些。”
老猎户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布铺在一处落叶上,铁钩的一头用绳子绑在树枝上,一头勾住野猪,将其倒吊起来。
腰间的猎刀非常锋利,分解切割的过程看起来行云流水,每一刀下去都卡在关节中,手上一掰一扯,一大块肉就被卸了下来。
另一位老猎户将这些肉块一刀刀切成肉条,然后串在大铁签上,用石块围成的简易烤炉上,很快铺上了满满一层新鲜的大块野猪肉。
张长生身为第三个好像对人很有研究的吃货,理所当然的充当起了烤肉师傅,猎户携带的调料就只有简单的食盐,油脂完全来自野猪本身,随着火焰的灼烧,一股原始纯粹而迷人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
新鲜的肉类香味勾动着每个人的嗅觉,玩家嘛,同类的尸体见多了,吃人的情况也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就导致他们对于人肉的接受度远远超过普通的人。
就算一旁挂着的就是正在被解剖的人类尸体,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对于迷人的香味起反应。
当然能接受是一回事,让他们吃下去就是另一个情况了。
所以大家看着和两位老猎户一起畅快吃喝的张长生,心中还是惊异:这个家伙是如何做到的?或者说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吃过人?如果是真的,那又吃了多少?
老猎户看着狼吞虎咽的张长生,好感更上一层楼,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
村里另一个玩家小队的游戏才刚刚正式开始。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习俗是什么样子,但在过年的时候上坟祭奠一下先祖,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更何况在大家都不是人的惊悚副本中呢?
上坟确实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穿着红衣、扛着新娘子、奏着喜乐去上坟,这确实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玩家一行和其他村民一样,脸上擦着煞白的粉,脸颊上是两个毫无过度的血红酒窝。
他们抬着新娘子的花轿,跟随不知道是上坟还是送亲的队伍,行走在四下荒凉的山坡上。
花轿中的新娘,那低声而哀转久绝的哭声就没有停过,配上周围人的喜气洋洋和周围随处可见的坟堆,整个所有玩家就像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
红灯笼真的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明明应该是一个喜庆的东西来着,可照在送亲的队伍上,却总是让人瘆得慌。
送亲队伍的最前面,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操着一口浓重的乡土口音,喊着告慰皇天后土之类的话。
一行人沿着上山的路越走越高,路越来越难走,坟却是越来越多,送亲队伍愈发浓烈的热情也让几个玩家无所适从。
玩家因为离的近,花轿中的声音也听的最清楚,原本只是清清楚楚的哭声,现在却又加上了诡异的轻笑。
红灯笼照透过轿子上半透的红帘子,新娘的样貌隐约可见,是人的时候,玩家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大美女,但非人的时候,玩家不猜不出自己扛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玩家之间小声交谈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村民不是说,咱们只要上山祭祖就可以了吗?”
“祭祖是祭祖,就是不知道这祭祖的过程正不正经啊。”
“有一说一,我家那边清明祭祖的时候,确实会烧些花轿什么的,但那只是纸做的假人而已啊。”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大家都变成纸人了?!”
暗红色的光线照射下,画面中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大家全部变成了纸人的模样。
这是幻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