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文生又哈哈笑道:“你们红花教惹不起的那三个老儿,难道我飞狐公子也不成么?哈哈,明夺不成,还可智取,你看着吧,三天以内,包你到手就是。”
“飞狐公子?”冷如冰一怔,武林中,他可从来没听过这名号,但听他口气,武功最少不致逊于红花教。
蓦然间,他想起了那三灯使者的血影子来,心想:“血影子从前不是叫做化身妙狐么?难道这飞狐公子来自关外,是化身妖狐当年一脉?”
女人嗯了一声,道:“我不管,你得将那玉屏金钥取来给我!”
“美人儿,你真聪明,你娘用计嫌了人家的玉龙钥,你却动我的念头,要那一把金钥,你为什么不干脆说,要我将天竺三宝,取来双手送给你呢?”
女人又“嗯嗯”的两声道:“行就行,不行拉倒,就算你取得金钥,没有玉龙镯,你仍找不到那地方,你若给了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呀!将来三宝到手,人都是你的,难道那东西不等于是你的么?哼!偏是你小心眼儿,既然跟我生分那就算啦,别来缠我!”
那飞狐公子哈哈大笑,道:“依你!依你!美人儿,一见你生气,我就心疼,别气啊!乖乖,我弄到手,给你就是。”
冷如冰冷笑一下,心说:“到底女人魔力大,这飞狐公子看来也是狡诈过人之辈,到底也被女人征服了。”
飞狐公子道:“美人儿,一切全依你了,现在你得依我了吧!”
“吃吃吃!”一阵浪笑声轻轻飘出窗外!
继着……
冷如冰真是连肺也气炸了,想不到红花教主梅萼夫人的女儿,竟这般淫贱无耻,若非为了蓉儿的安全,就算两人武功过人,他也绝难容他们这样无耻下去。
但是,这样一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房内的淫声浪笑,几乎使他无法压制着满腔怒气,他向楼下扫了一眼只见那四个俊美少年,全都面外凝神而立,全神注意着楼前那一片竹子。
冷如冰没法,只得在迥廊下轻轻一伏腰,身形似一缕轻烟,射到右面楼廊转角处,蓦一飘身,便落到蓉儿所睡那间竹房的房坡后面,当真身轻似燕,楼上楼下的人,一个也未发现。
那竹房后壁,恰好有一间小窗,窗格是用细竹枝架成,冷如冰左手握着窗格,右手骄指轻轻一划,细技便应指而断,他一耸身,便已射入房中。
幸好蓉儿安然无恙,仍安详的睡在床上,他摇摇头,又轻轻将蓉儿抱起,眼见天色已明,又从后窗飞出。
这时,他才看清,竹楼后地形,竟是一道横岭,也长了不少翠竹。
冷如冰不愿惊动前面飞狐公子手下之人,只好向岭脊上奔去,好在有竹林掩护,两个起落便已钻入竹丛之中。
在他以为,只要身入竹丛,便不虑有人发觉了,立即施展快速—无形的轻功,一眨眼功夫,便上了岭脊。
哪知登上岭脊一看,眼前又是一片绿海随着山岭起伏,一望无际,有如身在绿纱帐中,晓风拂竹,一片震耳沙沙之声。
他估量着方向,再又提气轻身,穿行绿纱中,哪知走了许久,仍然没有走出林子,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起来,刚好左面又是一道岭脊,他一跃而上,想看看到底这片竹林还有多深。
哪知登上岭脊,立时将他怔住了,因为,他看见一座竹楼就在岭下,显然的,那竹楼正是“幽篁小筑”无疑,而他转来转去的奔走了这一阵,仅仅是换了一个方向而已。
冷如冰奇怪极了,略一寻思,才恍然明白过来,冷摸的笑了一下,心说:“这楼后竹林,已被他们按照迷阵方式砍伐成巷道,自己一时大意,循着巷道走,当然绕来绕去,依然在这横岭附近了。”
但正当他心念刚完瞬间,忽听左面竹林中,有人“噗嗤”一笑,其声清脆,正是一个女人声音。
冷如冰又是一怔,低喝一声:“什么人?”
竹林中声音轻轻说道:“别大声啊!不然,被岭下的人听见,你,可就走不掉了!”
冷如冰急问:“你是谁?”
哪知那女人反而问道:“你抱的是什么人?”
冷如冰冷极的一笑,厉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哟!好凶,问问有什么关系呢?嗯!那姑娘真美啊!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冷如冰凝目向那发声处看去,那一带竹林甚是浓密,全在风摇枝动,根本看不出说话之人,藏在什么地方?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说话之人,目前并无恶意。
声轻笑之后,那女人又说道:“喂!你想不想走出这迷踪林?”
“迷踪林?”
“嗯!难道你没觉出?你不是走了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