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叫嚣着:活该!
魔鬼深深看着他,他在叶裴压抑的眼底看到了强烈的自厌自毁,里面是化不开的疯狂和黑暗。
叶隽缓慢扬起嘴角,他慢条斯理,品尝这一句话:“罪有应得……”
看看,叶裴果然是他最厌恶的时期。
善,善不彻底;恶,恶不透骨。
绝望的,挣扎的,矛盾的……犯罪还死不悔改,被追杀又假惺惺说是在赎罪。
真让人讨厌,真令人恶心。
魔鬼兴意阑珊,只觉得乏味极了,他松开了禁锢,把叶裴甩到一边:“走了。”
叶裴咬着牙把心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收敛,他表情逐渐淡然,说:“再也不见。”
他和魔鬼就不该相遇,纠缠那么久全是错误。
叶隽回头冷眼瞥他,漠然地“嗯”了一声。
叶裴看着走在前方的身影,脑子里思绪百转千回,想起几百世的一幕幕,他勉强扯了扯唇,抬步跟了上去。
。
两人也不全是杀来杀去,在记忆不清晰的时候,叶裴偶尔也会有依赖魔鬼的一时半刻。
忘记是哪一次时间线了,他失忆的时间有点长,被注射高浓度的催情药剂,提不起力气反抗,被摁在地上侵犯完,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魔鬼懒散地坐在床上,衣衫不整,V字领口露出的精壮的胸肌沟壑,他眉眼含笑舒缓,慵懒至极,却冷眼看着叶裴像条被暴打过的狗一样躺在地上。
叶裴尝试动一下手臂,累的又砸回地上,后脑勺和地面发出“碰”的撞响,让人牙齿发酸。
叶隽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起来,别装死。”
“……累。”叶裴茫然抬起眼睛,他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瞳孔涣散,疲乏到极点,“不要了……我有点累。”
魔鬼端坐在床上打量了半天,确定叶裴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带点精神崩溃的趋势,才赤着脚下床把人抱起来。
他把这人抱上床,手臂和叶裴的腰肢一碰,男人立马挤出难耐的呻吟,本该褪下的情欲立刻潮水一般涌上来,在魔鬼的怀里哆嗦的不成样,痛苦不堪。
药效还没散完吗?
叶隽摸了摸叶裴的额头,他和怀里男人接触的面积越多,叶裴的反应就越不堪入目,很快被调教成瘾的身体带着神智陷入魔怔里,叶裴居然想去剥他的领口,口中念念有词:
“给……给我……”
没有阻止的办法,魔鬼吻住他红肿不堪的唇,顺从地和他来了一次,缓解叶裴的难耐痛苦。
等到完事儿了,叶裴勉强找回了点神智,不过清醒程度不高,他全身都快散架了,蔫哒哒地趴在床上,从枕头里探出湿润泛红的眼睛瞄着魔鬼。
叶隽见他还算乖,伸手抚去他湿汗的墨发,放柔了语气:“还要吗?”
叶裴转着空茫的眼珠,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没过多久,床上懒散趴着的男人举起右手,扒拉着和魔鬼十指相扣,修长匀称的十指纠缠在一起。
叶隽顺从他的小动作,眼尾泛着薄红,显然也在回味,眸中压抑的疯狂冷冽散去许多,不经意间泄出温柔:“今天有点狠,下次不给你打药了……疼不疼?”
叶裴缩在被窝里摇了摇手腕,有点小幼稚,笑着说:“不疼,很舒服。”
说完,他想起什么,拽住叶隽的黑色长袍衣袖,入手滑溜溜的,冰凉的材质贴着温热的皮肤,摩挲着发出“飒飒”声。
叶隽被他乍然拽住衣服,神情微怔,低头看去,发现叶裴的眼神热烈而期待:“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魔鬼挑眉,他吻住叶裴的指尖,殷红的唇含着这截白,答非所问:“你嘴这么贱,我怕哪天弄死你。”
叶裴被魔鬼的话逗笑了:“你骗人,我那么听话,从来不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