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薛池安放柔了声音,“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吗?”
卫泽张口欲言,又默默压下,他眼底的热意在翻滚着,为薛池安。
“再哭一声,我今晚也不用睡了。”薛池安翻了个身,他把扩音器打开,放在枕头边。
他声音带上笑意,拿出曾经在福利院哄小朋友的态度:“乖一点好嘛?别哭了。”
论年纪,薛池安比卫泽小很多,可他稳定温暖的精神内核显然更给人安全感。
卫泽这十年来的不安、惶恐、偏激……好似都在他温柔平缓的声线里抚平,成为了脉脉流动的安心。
“好。”卫泽深深呼吸着,鼻尖萦绕着草木香气,心底的刺疼成了柔暖的温情,“不哭了。”
如果不论年龄,薛池安能毫不犹豫的说,卫泽是他见过最好哄最听话的小朋友了。
他以前照顾福利院那么多孩子,从来没见过哄一声就不哭的——即使他连个解释都给不出来。
“挂电话睡一觉吧。”薛池安笑着说,“明天我带着小馄饨去见你。”
卫泽忍不住抿唇,不太想挂断电话。
薛池安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想挂就不挂,你不嫌弃我说梦话就行。”
没安全感,渴望陪伴……听着呼吸声入眠也比睁眼到天亮强。
卫泽扬起唇角:“……明天办理出院手续。”
薛池安强打起精神,诧异道:“怎么又办理出院手续?我不是都去照顾你了吗?”
卫泽说:“你来回跑也不方便。”
而且晚上薛池安就回小区了,他在医院见不到他。
他和薛池安一个小区,挨的那么近,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每天睁眼就能找人。
薛池安隐约意识到卫泽的精神依赖好像有点重,跟他以前交的朋友都不太一样。
但他困的要死,脑子都转不动了,只能含混不清的:“好……乖乖在医院等我,吃完早饭我们就回来。”
被那么脆弱易碎的白月光放医院他也不放心,因为他没理由留下过夜照顾卫泽,显得太逾矩了。
还不如进出把守严格的高档小区,他和卫泽都住在这里,魏文不容易闯进来。
可如果是卫泽想见魏文……
这个想法立马被薛池安抛在脑后。
呸呸呸!不吉利!
白月光和主角攻这对他必拆!
当天晚上,伴随着电话里均匀的呼吸声,卫泽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有健全健康的身体,仰躺在铺满艳丽玫瑰的床上,赤裸苍白的皮肤被艳红的汁水浸染。
玫瑰被揉烂,被搓动,然后一点点的涂抹在他干净白皙的皮肤上。
卫泽的哭求,喘息,呻吟……都成为这幅画面最香艳的交响乐。
他在水光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沉浸在欲望中的薛池安。
这是薛池安……
他做出了一个很想做的动作。
他对着惹他疯狂心动的青年:“打开我?”
浪荡下贱的邀请。
品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