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半夜发烧,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挂号,又不太想动弹,告诉苏父他发烧也白搭,那人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苏卿忍着恶心爬了起来,他习惯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推开房门想去接杯水找药,还没下楼就见到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对父子。
“我不想吃这个!夜宵就这点东西吗?”
“好好好,我让张妈换。张妈,给烈临换一种面,多放点海鲜。”
“是,先生。”
“……”苏卿站在楼梯口,他突然连下去的兴致都没了,忍着身上的难受蹒跚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烧,就烧了三天。
苏卿还是每天吃饭,喝水,上课,放学,没人知道他发着烧,哪怕他脸颊不正常的发红,时刻的咳嗽脱力,只要多观察就能看出来,也没人在乎。
在父亲眼里,他是优秀聪慧的儿子,是独立能干的继承人。
在弟弟眼里,他是天之骄子,抢走一切东西的小人。
在同学眼里,他是成绩优异到变态,长得好看还很有教养的富家公子。
他就这么光鲜亮丽的活着,无人在意的活着。
苏烈临这人处处不如他,处处都要比。只不过苏卿向来碾压他,不理这人小人得志的嘴脸。
苏家不接纳他,那他就去外公家,这个世界稍微在乎苏卿的人,就只剩下外公了。
这一晃,多年转瞬即逝,曾经发着高烧没人在意的少年变成了商场上披荆斩棘的青年新贵,家中外祖父还是从政的高官,势如破竹的劲头所有人都要让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烈临和苏卿的针锋相对放到了表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烈临跟开了外挂一样,赌石、高官、美女……金手指不要钱一样的怼他身上。
苏卿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但对苏烈临招揽财富和权贵的能力很有兴趣。
苏烈临把他视为敌手,不停的针对,苏卿不是好惹的脾气,每一次更为狠厉的反击。
苏烈临敢抢他生意,苏卿就敢断他一条腿。
苏卿被安排去相亲一个贵女,苏烈临就要去勾搭那个女人,填充自己的后宫。
苏烈临赌石获得财富,转头就用这笔钱算计苏卿名下公司的产品质量问题,毁掉他的名声。
苏烈临今天去和一个政府官员交接,明天那个官员就无缘无故的回绝,避之不及。
……
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恨怨越来越深,把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苏烈临有一次拦住了他,咬牙切齿:“为什么我怎么也赢不了你?!”
就算他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在旁边辅助,都赢不了苏卿!
苏卿穿着西装裤的长腿迈起,把他逼到一边,动作轻蔑至极,像在踢垃圾。
“你当然赢不了我。”他嘴角含笑,眸色幽深平静,高高在上的姿态,像在俯视地上的野狗。
苏卿整了一下西装领带,细长白皙的手指映衬深蓝色星辰领带,漂亮到晃眼的地步。
他垂着眼皮,那双凉薄冷然的眼睛定在苏烈临身上,开口声音却柔和:
“废物,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苏烈临脸皮涨红,怒吼道:“苏卿,你凭什么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