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安软着手去拿手机,赶紧搜事后的处理方式。
他业务不熟,第一次做这种事。
该干什么来着……
他脑子一团乱麻,搜到该怎么做之后,软着手脚把卫泽抱起来,准备去浴室清洗身体。
很丢人的,他磕绊了一下,差点没带着卫泽一起摔在地上。
没多久,卫泽泡在浴缸里,他面色苍白到可怕,身体瘦薄的像纸片,温热的水穿过他的身体。
薛池安给他做清理,动作很生涩很迟疑,一看就没经验,偶尔还会笨手笨脚的弄疼卫泽。
卫泽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一下。
谁说薛池安是玩得花的下流纨绔?这哪里跟下流和花心扯上半点关系?
他赌对了。
卫泽虚弱开口,破烂的身体蜷缩着,哑声道,“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薛池安:“……”
是他色欲熏心禁不住诱惑,让人给他睡的。
被人给吃干抹净了,白月光居然还无知无觉,温柔安慰他说,是自己的错。
薛池安倒抽一口冷气,心里突然生了愧疚。
他想起卫泽的情况。
双腿残疾……父母双亡……皮肤饥渴症……被神经病纠缠十年……还被他猥亵玷污,硬睡到手当老婆……
薛池安悚然一惊。
我靠,他什么时候成了迫害白月光的一份子了!
下一秒,望着卫泽冷清柔和的眼神,他心口一堵,突然明白怎么这么多人迫害白月光。
这么温柔,这么缺爱,这么可怜的白月光,太能激发别人的破坏欲了,连他都没忍住,别提其他人了。
把人给洗干净了,薛池安把他捞起来擦穿好衣服,又去换弄脏了的床单被罩。
卫泽勉强缓过了气,他看着忙里忙外的薛池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只能抿唇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动不了,一离开轮椅就相当于半身瘫痪。
薛池安给处理好了,这才把人抱进房间,他毕竟从小到大都喜欢照顾人,看谁可怜就帮一把,这会儿业务已经熟练了。
卫泽缩在他的怀里,被放进被窝里的时候,他指了指薛池安身上的衬衫,弱着声音:“你外套没有拿回来吗?”
今天早晨薛池安推他进住院部的时候,碰到了长廊一个挂着点滴,衣衫单薄狼狈的女孩,就顺手把外套借给了对方穿。
卫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
薛池安能因为卫泽可怜,对当初的他心生怜悯提出主动照顾,现在也会因为其他人需要帮助而伸出援手。
卫泽只是在他众多照顾的人里,格外可怜的那一个而已。
所以薛池安也格外上心,对他产生了喜欢。
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觉:“今天事情太多了,忘记要回来了。”
不过没事,他外套常丢。
之前卫泽溺水他把人捞上来,为了给人保暖就选择送衣服,走的时候也忘了要回来。
“你有很多需要照顾的朋友吗?”卫泽平静的问。
薛池安想了想,说:“从小到大,挺多的。”
他就这个破性格,不然也不会才见卫泽两面就提出主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