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应该去道歉。”
宋晓坐于书房沙发上,对赫蛊语重心长:“生气吵几句就行了,你怎么能打人?”
看把夏晡欺负成什么样了,那小脸上的巴掌印。
“骂人他不会听。”赫蛊烦躁的抽着烟,他身上压抑的气场很锋利,就连宋晓都在他的气压感到了不适。
宋晓:“你真不去道歉吗?夏晡脾气是很好,温柔顺从,可他正在伤心。我警告了你很多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对夏晡动手,陛下全忘了吗?”
赫蛊揉了揉眉心,好半天才开口:“他皮肤太嫩了,我只是收着力气想吓吓他,让夏晡安分点……他挣扎的太狠,铁链把他手腕磨破了。”
打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夏晡的眼神太受伤了,眼泪呆呆在眸底含着,沉默不说话。
赫蛊这才明白,这不是疼不疼,吓不吓的事,夏晡不会因为铁链磨破手腕伤心,他会因为收着力气的一个巴掌感觉受伤。
“他可能不疼,但在夏晡眼里,你对他动手就是不爱的信号。”
宋晓喝了一口水,准备拉长线教育赫蛊一顿。
“我不是让你多包容伴侣一点吗?他不安害怕你就该去探知根源,执拗的把问题隐藏,想打断夏晡的双腿囚禁起来,这是最糟糕的做法。”
赫蛊冷声打断:“我已经做到极限了,我该怎么对他更包容?”
“我还能做什么?把心剜出来扔给夏晡,这够爱吗?我做错什么让他觉得我不爱他?他想和我离婚!”
宋晓:“……他不可能和你离婚,这真是个气话。”
赫蛊脸色不太好,显然不信:“他以前都不敢提这两个字。”
宋晓:“……”
这孩子真是麻烦死了。
算了,他就多费点口水,教教他怎么处理夫妻矛盾。
。
听到风声的爱丝玛和任云时已经悄摸的找上了夏晡。
爱丝玛看到床上的“破布娃娃”,捂嘴惊讶:“亲爱的,你还好吗?”
任云时一皱眉:“肯定不好啊,都快没气儿了。”
夏晡睁开双眼,气若游丝:“你们来了……”
爱丝玛上前把他扶起来,顺手拢了拢夏晡的衣服,遮好他青紫遍布的身体。
“哎呦,看他下手重的!”爱丝玛不悦的看着夏晡身上的吻痕掐痕,“上次见你还漂漂亮亮的,像个精致美丽的洋娃娃,这次都烂成小抹布了。”
夏晡一瘪嘴,眼里闪烁着泪光:“不是他的错,是我太矫情了。大哥在哪儿,我能不能和他道个歉?”
任云时抱臂靠在床边,他啧啧摇头:“用不着你道歉,宋晓正骂他呢。”
——“你等他给你低头就行了。”
夏晡叹了口气,去掀被子:“赫蛊没做错什么,是我太不值了。”
他就不配得到那么好的赫蛊,谁会像他一样不知好歹的整天找事吵架,大哥都那么疼他了,平常工作又忙,还得分出精力处理他的小情绪。
见夏晡跟朵黯然失色的小颓花一样,爱丝玛苦恼的蹙起眉尖,她有点迷惑:
“你和他怎么了?之前不是很好吗?这两年你越来越好看,漂亮的让我都嫉妒了。”
夏晡抽了抽嘴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爱丝玛沉默了一会儿:“啊,这……”
任云时凉凉开口:“日子过太滋润了,想找点事是吧?你真该庆幸宋晓来得及时,不然这会儿你已经带上腿器了。”
“这个世界对我太刻薄了。”夏晡哭丧着脸,“我就是想和大哥吵个架,让他哄哄我……”
赫蛊显然没有和他吵架的耐性,发现夏晡有一点想离开的苗头,都要发这么大的火。
“想吵架和他在家里吵就行了。”任云时一针见血,“你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什么事赫蛊都不生气,他肯定好声好气哄你。”
“作就作,你跑外面干什么?他一见不到你就跟个炸药桶似的,知道你跑了,赫蛊怎么可能有闲情雅致跟你吵架,直接棍棒伺候打断你乱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