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善辩者有时候都没轻没重,很容易把对方弄到发烧不退,撕裂脱落。
叶隽以前也让叶裴受过伤,甚至那会儿他冷眼旁观叶裴的高烧呻吟,都不愿意管。
魔鬼把人抱进怀里,吻着叶裴干裂苍白的唇,语气冷淡,却藏着一丝温柔:“怎么光照顾我,自己不吃不喝?”
瞧这小脸苍白的,嘴唇干到裂出血,眼眶布满血丝,不吃不喝不睡觉,光顾着让叶隽退烧了。
叶裴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药还是起作用了,叶隽的体温在下降,大概再过半天就能安然无恙。
他心里松了口气,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动手动脚,脸埋进宽厚温暖的怀里,闷声道:“原谅我这一次,我不想离婚。”
叶隽:“……”
知道他会闹离婚还这么过分,叶裴大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了,离婚!
把又开始折腾着要离的叶隽安抚好,叶裴浑身热汗,找了巾帕擦拭着额上汗珠,点击光脑上的“旻席”的联系人,赶紧拨了个视频电话。
旻席正在实验室里捣鼓着什么,他手上拎着一把巨型钢筒,炮火对准银白的金属墙,嘴里呢喃着:
“h—f5型号太大了,不易携带,能不能改小……”
他随手点击接通视频,看这样子连对面是谁都不清楚,沉迷在h—f5型号里。
叶裴习惯他这副模样了,面不改色,语气无波的复述自己想要的,然后闭嘴默默等待。
半个小时后。
沉浸在实验里的旻席猛然惊醒,脑海里迅速转着半个小时前有人给说过的话,他看向光脑,对上叶裴平静如水的眼神,脸上连忙挂上讪笑。
“啊哈哈哈……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看我这个脑子!”
“做膏药是吧?没问题没问题,你俩搞的还挺激烈,听得我都热血沸腾想回家找苏苏……呸!我他妈在说什么?!”
“伤势是外用涂皮肤上的,还是涂里面的?如果涂里面,是粘膜破坏,还是撕裂,还是有脱落的趋势?”
旻席端着专业的态度走出实验室,带着光脑走进另一个他研制药物的实验室,坐在桌后拿起笔本开始记录。
叶裴:“……治撕裂和脱落伤。”
旻席嘶了一声,责怪道:“伤势严重,怎么下手这么狠,你不是温柔体贴吗?床上都喂狗了?”
“以后可小心点,别闹到我这里动手术啊,幸好你和叶隽不是那些寿命百年,生老病死的人类,更幸好你俩灵体纯粹,吃的也是时空局出口灵粮,没有消化杂物需要排泄。”
“要是普通人类,你和叶隽就是被护工抽巴掌的死同性恋,年少不知节制,老了漏屎漏尿,多可怜啊。”
叶裴脸都黑了。
旻席嘴嘚吧嘚不停,又贱又碎,眼见叶裴脸上闪过杀意,有飞到时空局揍他的欲望,他弱弱闭嘴:
“不说了,咱几千年深情厚谊,你应该不会来时空局杀我……吧。”
叶裴冷冰冰道:“你在哪儿?”
旻席打了个哆嗦,不敢犯贱了。
“深渊偏僻危险,外卖送不到你那儿去,改天我找专人给你递一趟!”
说罢,旻席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叶裴那张俊脸在虚空上闪烁了两下后消失,只剩下光溜溜的小光脑怼在面前,旻席挠着头看笔记,眼里闪过迷惑。
“……给同性恋用的药膏,伤势该治到那种程度?”
“要不去问一下那些结婚领证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