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公孙越手上的这支部队因为管子城一战的缘故无法与曾经纵横幽州的公孙军最精锐的那些部队相比,但是却也绝非等闲。可是现在却在遭遇伏击的前提下被短时间内打到几近崩溃的状态,公孙越相信就算是战力相仿的部队也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说,这支一直隐瞒着自己身份的部队到底是何方神圣已经是昭然若揭。
明明是那么隐秘的计划,明明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确定了行军的路线,明明……
可是无论他觉得自己做得有多完美,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残酷到了让人窒息。
“兄长,或许今天之后你我兄弟二人就要天人相隔,越也无法再助你一臂之力了。只希望你不要受到越之事的影响而出现错误判断……袁本初……袁本初真的难以力敌啊……”
或许是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毕竟敌人设下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套,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一个漏洞让己方逃出生天——或许少数逃兵尚还有可能,他这个重要人物则绝对是敌人必杀名单上的头号,否则对方的重重施为也会有大半丧失了意义。
更别说公孙越已经注意到了在战场边缘处那久久没有行动的颜良以及他的亲兵们。
虽说公孙越与颜良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彼此可以说并不熟悉。但是仅仅是凭借着武人的直觉,公孙越就已经嗅到了从颜良身上散发出的令他感到恐惧的直觉。
就好像之前他感应到了这一带环境的不妥并最终证实了有伏兵埋伏那样,公孙越这一次对自己的直觉更是坚信不疑,虽说颜良因为还未进入到战场之中所以身上的杀气并不是很重,但是却因为他的气息已经牢牢锁定了公孙越,让公孙越的本能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感觉。
而这也是让公孙越心生死志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根巨大而沉重的稻草。
只不过,在面对颜良之前,公孙越不介意尽量多的拉上几个袁绍军的敌人垫背,比如就好像如今眼前这位突然冲过来的袁绍军的年轻小将那样。
“虽然或许活不过今天。但是我的脑袋也不是你这种家伙能够取走的!”
面对对面态度略有限嚣张的年轻人。公孙越的嘴角泛起了嘲讽的弧度。他可是公孙越啊,是幽州最强的军团白马义从的指挥者啊,没有能力又怎么可能震慑得了那些骄兵悍将啊!
于是,那个狂妄的年轻人最终为他的轻狂付出了代价——一支沾满鲜血的羽箭透体而出。而在他不远的地方。则是满脸愤怒但是却无能为力的颜良和他的副将。
虽说在这样的地形之中对于擅长骑射的公孙越而言完全无法发挥出他的职业优势。但是哪怕是作为“固定炮台”却也有着等闲士兵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毕竟公孙家族对于弓骑兵的研究可以说是相当的透彻,作为嫡系子孙自然少不了在这方面的训练和实践。
当然。随后公孙越便在颜良以及其他来自冀州的世家子弟围攻而亡,尸体甚至被那些愤怒的年轻人给剁成了肉酱,而他手下的士兵则连一个都没能逃出袁绍军布下的天罗地网。
虽说袁绍军在公孙军的临死反击下吃了些小亏,但是总体而言这次伏击还是相当的精彩。
几天之后,渤海郡辖下的修县县衙内,袁绍接到了几封密信。
“让我看一看……公骥那边,嗯,做得不错。这样的损失虽然比预期大了一点,但是还能够接受,毕竟这一次公孙伯圭也算是下了血本。咦?阴家的那个小鬼被公孙越所斩杀?算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有这样的下场也不错,让我少了一个麻烦也能让其他人长点记性。这一次公骥做得很漂亮,的确不愧是有名将之资的男人,是我看好的家伙。”
第一封密信虽然让袁绍偶尔皱起了眉头,但是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却依然还是让他脸上不断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虽说对于袁绍而言这样的表情并不明显,但是对于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伙而言却是实在是太过明显地表示,让他们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才比较合适。
当然了,如同田丰这样的存在自然不必如此,只不过整个袁绍军之中像他这样的存在又能有几人呢?只怕就算是原本朝中有着巨大影响力的胡母班、马日磾之流也无法做到吧。
接下来机锋密信的拆阅都没有能够改变袁绍的心情,虽说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淡淡的几乎无法被察觉出的笑容,不曾增加一分一毫,但是对包括田丰在内的所有人来说,这已经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毕竟就算是刚直的田丰也不会做出无缘无故找茬的脑残举动。
只是,这份笑容终究还是没能维持到所有密信都全部看完。
“嗯?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反应似乎有些……反常?嗯,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袁绍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但是眉头深锁的他却也没有流露出愤怒之类的神色,让所有一直关注他的手下们略微松了口气,同时也对那密信中的内容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好在,袁绍虽然一时之间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但却也没有让他们等待太长时间。
“高览和蒋奇的部队在常山灵寿一带成功伏击了来自并州的部队,不过敌人很机敏,受到了些许损失之后便从容撤退,看方向似乎是向西又回到了并州境内。只不过我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