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鸟川影闻言,看向那刀颇有些遗憾的意思,不过很快调整过来。
“我现在就已经好了!”水鸟川影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拔掉输液。
然后,顷刻之间,他手背上的血就像喷泉一样滋的老远。
松田阵平直接将削了一半的苹果塞到水鸟川影的嘴里,然后快速按住他手背上的针眼,恨恨喊道:
“你是傻子吗?!”
水鸟川影不慌不忙的用没有挂水的那只手取下了塞在嘴里的苹果,还顺道咬了一口。
“不,我很聪明。”这句话水鸟川影回答的十分自信。
潜台词大约是:反正又不会死,有什么关系。
这话再配着这如同凶案现场的病床,有种黑色的冷幽默。
松田阵平:说真的,好想揍人啊。
“你现在想揍我。”水鸟川影一副得意的陈述,说完还不忘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很聪明。”水鸟川影重复了一遍,再一次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真是见了鬼了,头一次遇见这么难交流的。
“过会儿你的家属要过来接你。”说完这句话的松田阵平忽然发现少年安静了下来,仿佛在思考什么。
“我去叫护士,顺便看看你哥哥有没有来。”松田一边说着一边眼神警告他老实待着。
水鸟川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继续啃起了那个苹果。
听着门被关上,脚步远离。
哥哥?他居然是什么能够拥有家人的奇妙体质吗?
水鸟川影眼神迷茫了一瞬。
他很难想象互相作为责任,或者说负担的情感出现在他的身上。如果真的有普通的家人,那也只会是负累吧,他实在是很难应付这种关系。
就在水鸟川影纠结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来的人不是松田阵平。
是一个全身上下都写着“危险”的家伙。
水鸟川影没有害怕,甚至忽然高兴地笑了,他现在敢肯定绝对没有什么“见鬼的哥哥”。
那个人冷冷的眼神扫过这片狼藉的场面,然后再次看向这个坐在病床上,笑的异常灿烂的少年。
水鸟川影:虽然他肯定不是所谓的哥哥,但他一定认识我。为什么?
而刚刚踏入病房的琴酒看着少年比常人更黑的眼眸,仿佛在确认什么。
水鸟川影就轻松多了,上下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哥哥”。
嘿!看看这个大夏天还穿着风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白发酷哥!
水鸟川影仿佛没有感受到低气压一般,笑着朝面前的男人吹了声口哨。
琴酒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就在水鸟川影觉得这人不会开口的时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句话——
“你又死了一回。”
楼下的松田阵平问了前台护士,才发现那少年的哥哥已经上去了。
看来是刚好错过了。
直到他来到楼上,看见空无一人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