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几时设计害表小姐了,昨儿爷给我写完诗,我揣着纸正回理竹院呢,路上就碰到了表小姐,是她亲手自我手中把诗抢走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翠环啊。”
“翠环,你来解释,究竟出了什么事。”穆太太道。
“回太太,确实是……表小姐抢了环儿的诗……然后逼环儿说,大爷要约……”
“娘,可听清楚了,我并没有约文英,更没有与她一同到这里来,她如何了,儿子一概不知。”穆清远果然担心翠环说出他约顾桑苗的事,截口道。
翠环也不敢再往下说。
“总之,人是在穆家没了的,你们就该负责,这张纸,就是证物。”奶娘冲过来夺走了诗。
穆清远恼道:“她自个心存不良,深更半夜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奶娘还想要闹,穆太太实在倦怠虚脱得紧,不耐道:“你要报官就报官吧,由你的便。”说着,一挥手,让人抬着回了自个的院子。
奶娘又气又急,带着翠环便去收拾行礼,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下人也做不得主,还得回乡去禀报老爷夫人才是。
一切朝着自己设计好的方向走,顾桑苗冷冷地看了眼清秋的湖面,阳光正好,微风习习,吹皱一汪湖水,粼粼波光中,她仿佛看见姐姐温柔浅暖的笑脸:
“小苗,你长大了……”
眼泪瞬间漫进眼眶,姐,你等着,害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送过来,让他们在你面前跪下谢罪。
“小苗……”
当这个称呼真的在耳边响起时,顾桑苗差点下意识就答应了,回头就见穆清远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紧:
“二小姐哭了一一个晚上,这会子还睡着呢。”
“她哭了?可是因为诗被抢走了?”穆清远果然眼睛一亮道。
还以为这厮看出了破绽。
心下安定了些:“是啊,表小姐就在理竹院门口揪着奴婢的头发抢走的诗句,二小姐在穿堂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大爷与表小姐也有……情意,自然哭得很伤心。”
“我……我并不是……”穆清远好急:“不行,我得向小苗说清楚,我可与文英没什么,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是娘作的主。”
他要去理竹院?
这出乎顾桑苗意料,忙道:“大爷不可,表小姐刚出事,太太正焦心呢,您这会子去见二小姐,实在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她是我的妻妹,昨日受了惊吓,我这个做姐夫的探望探望也不可以么?”
穆清远执意要去,顾桑苗急得直搓手,虽然已经给文英服过哑药了,但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又有首尾,难免心意相通,到时候……
计划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