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桑苗回来,绿萼眼中噙着泪珠,青竹露出震惊之色,上前拉住黄莺:“好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黄莺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青竹撸起她的衣袖,鞭痕条条赫然在目。
“谁打的,好狠的心啊。”
黄莺皱着脸要将袖子拂下:“没……没什么。”
柳侧妃皱眉道:“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什么,来人,请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齐思奕却拉起顾桑苗往屋里去,进门就呯地一声把门关了。
柳侧妃微微叹了口气,在外头道:“思奕,我瞧着谨园东角的沁水阁不错,先着人收拾着,就让桑苗以后住沁水阁吧,小苗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孤男寡女的住一室不好,你不在乎,小苗得在乎名声。”
齐思奕凉凉地在屋里答道:“多谢姨娘费心了。”
柳侧妃浅浅一笑,招呼人去收拾沁水阁了。
一进门,齐思奕就拂起顾桑苗的衣袖,这些日子在途中,她不像以往粘他,所以,他行事也小心了些,回到府里,就原形毕露了,只差没把她的衣服给剥开了瞧。
“做什么?我没受伤。”顾桑苗红着脸要退开,又被他拽了回去:“那奴才怎么会只打她不打你?”
手臂没伤,掀了领子,肩上果然还是有两道鞭痕的,只是不像黄莺的那般看着吓人。
“这是旧伤,刚到的那天被打的。”顾桑苗羞红了脸,赶紧拉紧领口,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数不清啊。
“后来没有再挨打是因为有李照丰护着?”他眼眸微眯,语气里有明显的酸味儿。
“是荆管事护着。”顾桑苗却想起黄莺身上的伤,当初自己是给她涂近药的,最近并没有再挨打,那么重的伤痕是哪来的?
“还以为是他护着你,给多打些赏。”某人咕哝道。
“李大哥是好人,他也不在乎公子的赏钱。”顾桑苗故意道。
“你很了解他?”某人一扬眉,边给她涂药边道。
顾桑苗缩了缩肩:“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涂。”
“会留疤,不好看。”他摁住她的手,执意继续给她涂药。
“无所谓,我不在乎。”男女有别,那深深的鞭伤不止在肩头,一直延到了后背,既便她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也不愿意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背。
见她真的又羞又窘,到底还是没的坚持,把药塞她手里:“一天两次,记得涂。”
“爷,有什么药可以让伤口能以愈合,加深伤情吗?”终于收拾好衣襟,顾桑苗感觉自在多了,问道。
“是有些药粉是可以腐蚀伤口,让伤口难以愈合的,宫里以前就有,故意虐待那些不听话的宫人用的。”齐思奕微蹙了眉道:“怎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