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尚武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来到这里的女子,除非是他的老相好,府里那些一心想往上爬,甘愿充当他身下之物的人,才会如此,不对,没有人比她更自在轻松放肆,既便是他的老相好,也对他怀有这样那样的目的,在他面前或怯或装或端着,没有一个是顾桑苗这样,明明外表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却表现的沉着冷静,如一个见惯世面的老江湖,这反差也太大,让许尚武越发来了兴致。
“你就不怕茶里有毒?”
“你是神经病吗?在自己喝的茶里下毒?”顾桑苗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道。
许尚武尴尬一笑:“小丫头,你还真是第一次进到我这屋里没有吓破胆,跪下哭着求饶,或者对我破口大骂的女子。”
“我跪下哭着求饶,你会放过我吗?”顾桑苗问。
“不会。”
“那不就是了,你这人没心没肝没脸没皮,杀之无血,剐之无皮,哭求无用,骂更无用,而本姑娘我从不做无用之事。”顾桑苗理所当然道。
许尚武再次被她怼得无言以对。
“那你是认命了?愿意做我的女人?”不知为何,阅女无数的许尚武竟然有点激动,许久没有为谁动过的心,刚才明显的颤了颤,满怀期望地看着顾桑苗。
顾桑苗翻了个白眼道:“认命不代表愿意,只是暂时的屈从,我这个人是很务实的,既然许公子今日非要凌辱桑苗不可,而桑苗又无力反抗,无法逃脱,那将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程度,也是明智之举不是吗?”
“好,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真正顺从我,我可以再等你两年,让你成人之后,好生娶你,当然,因为你的出身,不能给你正室之位,但一定能让你有个名份。”许尚武强吞了口口水,忍住想要将眼前冷静又漂亮的得象个瓷娃娃的顾桑苗压在身下的欲望,热切道。
“你肯定有条件对吧。”顾桑苗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既然有震惊,也没有喜悦,也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屑,而是一付跟他讲价还价的商人面孔。
“不错,做我的女人,那就必须服从我,替我做事,或者,你不愿意为我办差也行,只要相伴我左右就好,再也不能回恭亲王府。”许尚武道。
顾桑苗很认真的思考着,双手托腮,细细地打量着许尚武。
许尚武下意识地坐正,抚了抚自己的面颊,似乎生怕脸上有不洁之物,影响观瞻。
心脏微缩,没来由地紧张着。
顾桑苗很认真地看了半晌,也思考了半晌才缓缓摇头。
“不同意?为什么?”许尚武差点没从椅子上蹭起来,言语中难抑失望。
“比起我家大爷来,你长得太丑,影响食欲。”顾桑苗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呃……
若论长相,普天之下,比齐思奕更好看的男人似乎还没生出来。
可是……
“你不觉得他男生女相吗?阴阴柔柔的,没有半点男子气,根本不象个男人……”
“啪——”
许尚武后面的话,都卡在顾桑苗突然甩来的耳光里,他被打懵了,不是这巴掌有多重,而是在这间屋子里,除了齐思奕,她是第二个敢甩他耳光的人,更是第一个女人。
“以后再污辱我家大公子,我听见一次打一次。”顾桑苗说完,又往自己嘴里灌了杯水。
失望,愤怒,羞辱瞬间充斥着许尚武的心,他明知道若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先失了控是很没体的事,也不是他许尚武的风格,可他就是很生气,生气得不想控制,她太特别了,太想要得到她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你可知道,本公子刚才开出的条件有多优厚?全大梁城的女人,跪着爬着求着想要都得不来,本公子御女无数,没有一个愿意收入房中,想要娶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蹭地站起来,身材高大,足足有坐着的她两倍,顾桑苗要仰起头才能看得见他的脸。
可她却纹丝不动,仍安然端坐在他对面,仿佛她才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大人,而他是犯错后暴跳如雷,不能自已的小丑。
他一伸手,拎起她的胳膊奋力向床上甩去。
顾桑苗狼狈地摔趴在床上,抬起头,轻蔑地看向许尚武,冷笑:“是嘛,装什么正人君子啊,畜牲就该是畜牲的模样,再披上人皮,还是畜牲。”
她冷静地笑骂着,不象别的被他掳进来的女子,会歇斯底里,或怯懦哭泣,或屈辱强忍,看起来不象是她既将要被他凌辱,而象是两军对垒中的对手,她的眼里,他是狂躁而无法自控的,就要落败的敌人,而她,才是既将取胜的将军。
许尚武真的很想要扑上前去碾碎她,将她生生撕裂,让她成为他的一部份,可潜意识里,却有种很无力的挫败感,他第一次感觉,就算夺了这个女人的贞操,占有了她的肉体,也无法征服她的灵魂,她还是会用居高临下,高傲而又轻蔑的眼神看自己,在她眼里,自己还是象蝼蚁一样的低贱,无耻,下流。
明明这种事情做过不知有多少次,被他毁掉的少女已无法计数,可眼前的女子,清丽,娇美,鲜嫩得象刚剥了壳的鲜鸡蛋,占尽了他喜好的所有类型,可他偏生有点下不去手,仿佛只要逞了自己的性子,这个世界就会塌下一半似的。
她不同于其他刚烈的女子,一旦被凌辱,会死在他面前,以死来控诉他的罪恶,来抗争。
许尚武难以想象,以她这样的性子,真被自己要了之后,她会如何,不,他不想她死,第一次还没有下手,就已经担心后果,这不是许尚武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