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上点儿心。”
嗯,有对宁夭的一半心就好了。
“嗯。”楚朔淡淡应着,目光却瞥到了宁夭身上。宁夭正有些出神的看着朝朝暮暮,嘴角弯起,有点儿苦笑的成分,但大半都是开心的。这就够了。
反正俩个小家伙自己玩着呢,宁夭和楚朔坐了一会儿就去楚奉君的别院里探望。宁远山也在那儿,为了两个小太子的训练问题,他最近一直往楚家跑,等朝朝暮暮再长大些,宁夭又抽不出空来的时候,他就亲自来这边教导,或者把人带回月亮山去。
关于这件事,他们也跟宁夭说过,只是那时宁夭还在外边忙,所以没有细说。至于楚少将的意见……谁管他呢,楚老爷子的拐杖可不是吃素的。
在别院坐到中午,四人一起去主楼吃饭,一大家子人,终于在今天凑齐了。只是一年没回来,楚家的餐桌还真是有不小的改动——坐在上首的是楚老爷子,他左手边的第一个位子本来是楚琛的,但现在楚琛已经光荣退伍了,两个小孙子霸占了那个位置。他们俩就像模像样的坐在特别订制的高脚椅上,被圆弧形的椅子扶手圈在里面,每人面前一个耐摔的金属小碗,一把勺子,那正襟危坐吃饭饭的模样,真有种人小鬼大的可爱劲儿。
所以,楚琛楚大大的位置被挤到了两个小孙子后面,不过在男儿媳回来了之后,他又往后挪了一位。结果儿子不乐意了,拉开凳子径自在自个儿媳妇旁边坐下,说:“爸,您坐对面。”
楚琛:“……”
暮暮:?????
朝朝:“鸡腿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装着鸡腿刚端上桌的时候,朝朝立刻伸出小胖手,精准的把他的勺子给戳进了鸡腿碗里。可惜的是勺子太小,他舀了半天愣是没舀到一只鸡腿。不过这碗本来就是怕他急,特意放在他面前的,所以他没舀到也没生气,执着得眼睛都发亮了。
宁夭这才想起以前上个月杜月蘅在电话里跟他提起的一个笑话,敢情那是真的啊……朝朝那小吃货因为鸡腿离自己有点远,所以蹬着椅子扶手爬上了桌……
宁夭扶额,他发誓他小时候绝不是这样的。至少,他很矜持的。
那边朝朝继续跟鸡腿较劲,暮暮已经默默的吃上了大白米饭,小勺子里三粒米四粒米的,矜持的过分。这一对兄弟除了相貌,其他方面当真是南辕北辙。
宁夭就坐他旁边,这时候还不好好表现一下,于是就不断的给他夹菜。因为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夹一点点,看他的反应。就见暮暮细嚼慢咽的,连吃饭都静悄悄的,偶尔在自己碗里扒拉到自己不喜欢吃的菜,精致的眉头一皱,就把碗推到了朝朝那边。
“哥哥。”暮暮的声音虽然比较清冷,但软软糯糯的,实在招人怜爱。朝朝听他这么一喊,顿时眉开眼笑的,连鸡腿都不顾了,很是熟稔的挥舞着小勺子把暮暮碗里的菜给大口大口的吃掉了。末了还特开心的咯咯笑,好像在跟弟弟邀功。
然后暮暮又软软的叫了声哥哥,再把他的碗给拖回来,继续吃。这俩兄弟好得简直都快自成一方天地,宁夭深深的觉得自己有种插不进去的感觉。
论一生俩的难处。
下午,楚朔去军部了,宁夭就把他自己的事情往后推了推,在家里陪了朝朝暮暮一下午。父子间的感情虽然没多大进展,但彼此之间熟稔了许多,宁夭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玩耍,心里就觉得很满足了。
这么宁静安详的午后,他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过了。
下午吃点心的时候,宁夭看到电视里播着的祁氏的广告,顿时就想到了那个声称要跟他一起回千叶城的损友,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的祁大少显得十分亢奋,欣喜的宣布今天晚上就是决战之日。
宁夭打趣道:“决战紫禁之巅么还是巫山之巅?”
“宁妖精你不打趣我会死啊?”
“会啊。”
祁连忍不住想隔空跟他比根中指,但今天他心情好,所以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诶话说,你跟楚渣男表过百没有?”
“……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宁夭扶额,祁大少的脑回路他一直不是很理解。
“因为我要去跟斐尔表白了啊,但是你却还没跟他表白,楚渣男不是很失败吗?”
这有可比性吗?敢情我跟你做了朋友,我们俩就活该都是受,活该都得主动跟别人表白是不是?祁大少你的自我定位实在是太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了啊……
“幼稚,你回幼儿园回炉重造了吗?”宁夭如此评价。
“切——原本我还想借鉴借鉴你的经验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两个建议。一,打开电视,调到十三频道,纯爱剧虐爱剧家庭伦理剧任你选;二,把自己洗干净了,绑上缎带,系个蝴蝶结,送给他。”
“什么品位!蝴蝶结适合我这种纯爷们儿吗?!”祁连怒吼。
宁夭半躺在沙发上,眉梢微扬,脸色古怪,祁大少你确定你的关注点没错吗?
没等宁夭说话,祁连又自顾自的接着说,“算了,本少爷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大不了我可以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