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命令道:
“牵两匹马。”虬须将官命令道。
兵丁依令牵过两匹马,然后退在一边。
吴三桂手中的刀往上一送,这虬须将官的肚腹便破裂了,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吴三桂飞身上马,同时把一旁站着的红艳也拉上马,用刀在马背上一磕,马便蹿了出去。
跑出一箭之地,那些满州兵丁才反应过来,呐喊着向吴三桂追来。
吴三桂不停地用刀背磕着马,一会儿便把追赶的满州兵抛在了后面。
当听不到满州兵的呐喊了他才让马放慢脚步,红艳就坐在他身后,两手紧紧搂着吴三桂的腰,她被这一切吓坏了,见满兵没追上来才平静下来。吴三桂长长的松了口气道:
“要是这个鞑子知道我是总兵的儿子,我就逃不出来了。”
“哥,你真了不起。”红艳说着,把脸贴在吴三桂的背上。
“你叫我什么?”吴三桂似没听清楚一般,问道。
“我叫你哥。”红艳说。
吴三桂这次听清了,他心里只觉一阵隐痛,有种深深的失落。默默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狠抽了马一下,向前猛跑。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过了良久,红艳问吴三桂。
“我,我在想,该为我的妹妹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吴三桂说。
红艳用手轻轻捶打着吴三桂的背,轻憨地说道:
“哥,你就给妹妹找个你这样的夫婿吧。”
说罢把脸埋在吴三桂的背上放声大哭。泪水滂沱而出,浸湿了他的衣服。
吴三桂的鼻子也一酸,一串泪滚了出来。
春季到来,边庭战火又起。
吴三桂与红艳一路南行,所到之处皆哀鸿遍野,饿殍盈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吴三桂每到一处就四处打听蕙兰和张老头的下落。这茫茫大地,到那儿去找呢?他所作的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这天红艳对十分苦恼的吴三桂说:
“哥,你有勇有谋,为什么不明白呢?你的蕙兰离开你,必定有原因,你找到又有什么用?现在国家疮痍,正是你报国立身之时,你却沉迷于儿女私情之中,你对得起天下百姓……”
红艳虽然是一山野女子,在父亲孙秀才的熏陶下,没少读圣贤之书。
吴三桂吃惊地看着红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自己出生将门,父母对自己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呀!自己苦心训练的五十勇士不就是要建功立业,报国杀敌吗?……
吴三桂惭愧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我怎么这么糊涂……”吴三桂从怀里掏出蕙兰送给他那块绣着鸳鸯的手绢,他慢慢展开,手绢上被汗浸成了黄色,又浸上了敌人与恶狼的血痕,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吴三桂看着这手绢良久,抽出剑把那手绢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然手用剑掘了个坑把变成碎块的手绢埋起来,走到红艳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说道:
“妹妹,谢谢你提醒我,我要回家,我要带兵杀敌。”
红艳高兴地点点头,说道:
“哥,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吴三桂与红艳骑上马,调转马头向北一路疾奔。
吴三桂与红艳赶了一天路,天将黑时,被一座大山挡住去路。
只见劈立的山峰,简直高耸到天上去了,从脚到顶,全是苍黑的岩石,有些地方,非常突出,好像就要崩下一样;有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