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句话未说完,便觉得眼前发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吴三桂听杨坤叙述完后,不觉长长地叹了一声,暗道:我还以为圆圆已被刘宗敏那贼掳掠而去,今世怕再也见不上圆圆一面了,不想今日我就要与她破镜重圆了。只不知圆圆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今后定要好好补偿,再不与圆圆分开半步了。
吴三桂从沉思中醒来,见杨坤仍站在一旁,心中着实不忍,说道:“杨坤啊,这一路上鞍马劳累,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早点回去休息,去吧。”
“不!我还挺得住,让我把夫人迎进城吧。”
吴三桂见杨坤执意要去,便点点头,道:“好吧,你下去备车,我要出城三十里迎接圆圆。”
杨坤答应一声,下去准备去了。
陈圆圆的小轿正缓缓而行,忽听前面鼓乐齐鸣,圆圆轻挑起轿帘,却见吴三桂及众将已出城三十里相迎,吴三桂已换上了白衣软裘,显得更加英俊威风。
吴三桂乐呵呵地望着软轿落地,帘儿一挑,那熟悉的身影轻盈地飞过来,扑进了自己的怀抱,圆圆抬起一双泪眼痴痴地望定吴三桂,只叫了一声“将军”便已是泣不成声,吴三桂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揽着她一同登上了香车。
车儿进得绛州王财主家,众人将吴三桂和陈圆圆迎进了客厅,众将忙上前给圆圆行礼,圆圆一一回礼,然后退入后房,王财主忙上前道:“祝贺吴将军与夫人破镜重圆,小老儿为表敬意,特备水酒几杯,为夫人接风洗尘。”
吴三桂心情极佳,哈哈大乐,说道:“好好!快摆上酒来,我要与大家一醉方休。”
片刻间,几桌丰盛的酒席便摆了出来。众人见主帅高兴,也就放开胆子吆五喝六地猜拳行令,好不热闹,吴三桂哪里有心情喝酒,他敷衍地喝了几杯,便起身离座走进后堂。
吴三桂推门而入,见圆圆独坐桌旁,对着面前的红烛呆呆出神,他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圆圆,圆圆扭过头来,烛光下只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她光润的脸颊上,吴三桂心生爱怜,将那颗泪轻轻拭去,道:“怎么了,夫人,为什么闷闷不乐啊?”
圆圆幽幽叹了一声,说道:
“妾今日能见将军,已恍如隔世,妾被那刘贼所掳,本当以死来报将军,以全将军的声名,只是我总舍不得将军,总想再见你一面,今日见将军待我还如此情深,我已很满足了,今日就让妾死在你的面前,以表我的心意。”说罢已是珠泪双流,衣襟也湿了一片。
吴三桂见她说出这番话来,不免心急,忙道:“圆圆,你好糊涂啊,你怎会不知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关山万里,长途驰奔不都是为了你吗?其实应该是责备我,我连心上人都保不住,怎么能称得上是男子汉,我常自责没把你带在身边,今天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你怎么会狠心舍我而去呢?你如果去死,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干脆我先死在你面前算了。”说罢,吴三桂拔出剑来,横在项上作势要死。
圆圆见此早吓得脸色变得苍白,她忙抢上去夺下吴三桂手中的剑,“当”扔在了地上,扑进他的怀里哭道:“将军,万万不可,妾寻一死,只是怕有人背后指点于你,你却何苦如此?”说罢,嘤嘤地哭作了一团。
吴三桂轻挽着圆圆的秀发,口气也缓了许多,道:“圆圆,你不要顾虑太多,想你我今日重逢,实属不易,我们应好好珍惜,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了,好了,不要再哭了。”
吴三桂扶起圆圆,找来一条热毛巾,将她脸上的眼泪拭了去,烛光下,却见圆圆的丰姿依旧,两人手拉手对坐着,不禁痴痴地看呆了。
良久,圆圆才打破了这寂静,说道:“将军,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还没看够呢,我真想永远就这么看下去。”
圆圆微微一笑,扶他到了床边,掂起脚为他解白袍,吴三桂闻到圆圆身上温香的气息,不觉昏昏欲醉,忽又觉到圆圆那柔软而又有弹性的乳房顶在了自己的身上,吴三桂再也捺耐不住,紧紧把圆圆搂在了怀里。
不想这正碰到圆圆的伤处,她眉头一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吴三桂一愣,忙放开圆圆,问道:“怎么了?”
圆圆强装笑容,说:“没什么。”吴三桂不信,轻轻将圆圆的上衣褪去,又解开她的胸衣,烛光下,圆圆那白皙光洁的胸上赫然两条交叉的鞭痛痕,红红的甚是分明。
吴三桂心痛不已,怒道:“这是谁弄的:是不是那刘贼?”圆圆眨着泪眼,点了点头。
“可恼啊!”吴三桂气冲牛斗,他从地上捡起剑来,手起剑落,将一只椅子劈为两断,恨恨地道:“我如杀不了那刘贼,便如此椅。”
圆圆顾不得羞怯了,光着上身便扑过来,抱住吴三桂哭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你如果不解气,便将我也杀了吧。”吴三桂叹了一声,道:“你受苦了”。说罢,抱着圆圆上床来,圆圆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了裙衣,共同钻入了锦被。
二人缠绵一夜,醒来时已是午时。
圆圆见三桂青光的头皮,很不适应,又看到榻旁散扔的胡人衣衫,不禁眉头微蹙,默默不语,三桂伸手去揽圆圆的腰时,圆圆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说道:“将军,妾今日有句话要问你。”
“什么?”吴三桂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