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九十年代天朝的医疗技术并没有现在那么厉害,我自己掏钱亲自把他送到小日子那边治疗了半年多,经过多次手术,好歹算是捡了条命回来。”
“可惜等他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当时我手头的项目正在关键时刻,本想着忙过那段时间后,再想办法帮帮臧泰。”
“没想到他回到研究所呆了没多久,连只字片语都没留下就离奇消失了。”
鼎羽忽然开口问道:“臧泰当时的实验室应该就是这个八号实验室吧?!”
“对,就是这个八号实验室。”
“你曾经给老梁当笑话讲过,说一个年轻研究员对于黏菌很偏执,有一套奇怪的理论,认为地球上的黏菌是一个整体,有智慧,且能相互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联系。”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臧泰吧?!”
“是的,当年臧泰曾经很痴迷的研究过一段时间黏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
鼎羽点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梁老头接着说道:“臧泰失踪,加上又发生过事故,没人敢用这个实验室,慢慢就变成了现在的小库房。”
“而且事发后,我曾经发动了很多关系,大范围的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臧泰的下落,以为他对自己的烧伤还是放不下,想办法出国治疗去了。”
“因为一直找不到他,我就放弃了。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忘记有这么个人。”
胖子越听越来气,不满意的吐槽道:“打死我也不信你忘了有这么个牛人在你手下工作过。”
“你特么的敢再演的靠谱点么?还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刚还说没听过臧泰,逼急眼了才吐口说实话。就冲你这通遮遮掩掩,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保不齐这个叫臧泰的家伙早让你给弄死了,然后埋研究所墙里的什么地方了。”
电话那边的梁老头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往上窜,赶忙吃了颗降压药,等气喘匀了才开口说话: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不敢正视这件事。”
“不怕你们笑话,我承认当初是做了点不太道德的行为,但是绝对没杀人。”
“臧泰失踪以后,我只不过把他的一小部分研究成果注册了专利。”
“卧槽,合着您老是看上人家的研究成果了。”
“那又怎样?反正臧泰人也不在了,研究成果就摆在那,放着也是放着,我合理利用一下怎么了?”
“再说他本来就是我研究所的研究员,他的工作成果本就应该属于研究所的。”
“尼玛,还有这么强词夺理的?”
“今天哥们算是开了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要是臧泰,从坟坑里爬出来也得掐死你个老不要脸的家伙。”
胖子越骂火气越大,幸亏梁老头不在跟前,要不然这货绝对会上手抽丫的。
也不知是被气的嘎过去了,还是摔了手机,反正通话突然中断了。
“呸,等完事在找你个老不休的麻烦。”
“老梁,你丫听见了么?你爹就是这么个玩意。”
“你自己说吧,你是准备走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路,还是大义灭亲举报了你爹?”
胖子没发泄够,又开始向房车那边留守的老梁开炮。
老梁擦了一把冷汗,推脱道:“咱先说好了,老爷子说的事情我是完全不知道,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才从国外回来没几年,这些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