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母亲礼佛,顺带着时闻的身上染了甘甜的木质香氛,性格的开朗都像是泛着圣洁一面的阳光,不似他清清冷冷,温暖到人心坎里。
“在去米国之前的体检查出来的,怕你担心没告诉你。”
沈逸舟调整好兄弟之间该有的姿态,侧开头,温声道:“没什么大事,你不要多想。”
“你还是把我当个小孩!”
时闻并不放过他,委屈地握住沈逸舟纤细的手腕,控诉道:“总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也要瞒着我?就算,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让我知道?不愿意让我见你?这种情况的话,也是怕我伤心吗?”
“一个贫血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沈逸舟揉了揉时闻的头发,以为是时闻在胡思乱想,宽慰道:“贫血就是要好好保养身体就行了,这是常识,你高中时候有人患上过的,现在那同学不是很健康吗?舟哥去年陪你参加同学聚会还看到了的不是?”
“不是我胡思乱想!”时闻抱住他,头深深地埋在沈逸舟的颈窝,好似不甘心地突然张嘴咬了一口,才小声说:“那都是我梦到的,梦到你在米国出事,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他的言简意赅,沈逸舟却中听出许多无法诸之于口的酸楚。
第7章安抚
时闻佝偻着腰,没什么形象地坐在沙发上。
两双长腿弯曲着,手收拢成拳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无声颓靡,还有办法从梦中的场景中脱离出来。
但看着沈逸舟的身影在公寓内如过去般走动,姿态放松又惬意的模样,他又由心底生出一种满足的踏实感。
沈逸舟不在的这两个月,此间公寓成了他的常驻地,没课空闲的间隙里,他就是坐在亦或者躺在这张沙发上,等天明,等日落,等主人归来。
这个冬天不分昼夜的漫长,好在他等到了,最好的结果也是他等到了。
沈逸舟在这里不是吗?
就站在他的目光能及之处,抬起下颚,扬起往常阳光自信的笑,就可以收到回应。
他不会放沈逸舟再到米国去长停,从根源上隔绝梦中的情景发生。
时闻确实有时候傻傻的,笨笨的,但是他知道沈逸舟对他永远无条件的心软纵容,只要卑劣地利用这一点,使出浑身解数,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耍赖去留住沈逸舟,绝对是百分百成功率。
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
“舟哥。”
“嗯?”
沈逸舟刚倒好水回来,瞧见的就是时闻一副准备开始提要求的姿态。
撇着嘴,眼中水光盈盈,手还和小时候一样,自不觉地扣着衣服布料,模样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