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滚到边上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大喊:“关门。”
登时只听“咣,咣,咣”的几声,几扇门都闭严实了。
老妈妈接着道:“你要好好的,我看镜花面子上放你一马。你要这般,这里也不是你撒泼耍横的地。”
水月冷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也算你有几分见识。”
说到这,忽想起刚刚竹花皱着眉的样子,心下犹疑起来,往楼上看去,见竹花正在上面红着眼垂泪,更觉蹊跷。
心中想道:“个中必定另有原由,镜花未必变心与人走了。定是这老东西反悔,将镜花关起来了。”
听那老妈妈道:“看你年纪轻轻,我也不想为难你,快走吧,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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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道:“镜花没走,你敢骗我,快把人交出来,不然你生意再做不成了。”
老妈妈只一口咬定:“走了,走了”更又恼怒起来道:“你也要点脸,一个女孩子家,扮成公子,以为人都瞎了?还做这痴心妄想。”说的楼上楼下的人都笑起来。
水月一听,羞怒起来,道:“找死。”说着便动起手来。
只见一群人提着刀剑冲杀上去,连水月真身都没看清,只一通乱砍乱劈,霎时之间已被水月打的不知东南西北,散落满地,死的死,晕的晕,乱滚的乱滚。
总领也不过十来回合,已被卸了一条腿,疼的不曾晕过去。
老妈妈见她武功这么高,早吓软在地,跪着求饶。
水月怒问:“镜花在哪?”
老妈妈仍支支吾吾说“与人走了”。
水月捡了一把刀,道:“走了就走了吧,但我说我会割了你喉咙,做不得一点假。”
老妈妈吓得魂飞魄散,转念,只得拍地痛哭将起来:
“哎呀!我苦命的女儿啊,养这么大,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叫我往后怎么是好啊?”
水月一听,不觉气血翻滚,拎起来问:“什么意思?”又丢下去,还未等她开口,一刀已扎穿了老妈妈的手掌,喊道:“说!”
老妈妈满头大汗,疼的嗷嗷叫,鼻涕眼泪一把,忍痛哭道:
“我说,我说,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是她妈妈,我能不心疼?姑娘饶命啊,镜花她走了,自尽了。
“公子,公子饶命,我与你一样心疼啊,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的啊。
“我也是见公子一片痴情,才不忍相告,所以才谎称镜花被别人赎走了。”
水月只觉失了心魂一般,一时喘不过气了,头晕目眩,撑在地上,半晌才问:“为什么?”
老妈妈道:“你走后,不知哪里来了两人,武功也好,又有钱有势,带了好些人。
“见镜花从走廊路过,便一定要镜花陪,生拉硬拽了去。我也没办法,我也阻止了,怎么阻止的了?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人。
“后来那两人走后,本来还好好的,谁知那傻镜花竟在屋里割腕自尽了,我们也是天亮才知道的。”
水月听了心如刀绞,问:“那两人是谁?”
老妈妈道:“我也不认识,天南地北的过客,头回来的。”
水月起身,拔出刀,指着楼上的竹花道:“你,下来。”
竹花也是战战兢兢的下楼来,垂着头。
水月问:“她说的是真的?”
老妈妈见竹花不语,忙跪过来拉着竹花的手,道:“竹花,快跟公子说啊,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水月提刀架在那老妈妈脖子上,托起竹花的脸,只看着她,道:“不用怕,我可以带你离开。”
半天竹花才大喊道:“她说谎,是她们硬拉了姐姐去的。”
老妈妈一听,呼喊起来:“不是的,不是的,竹花,你为什么要害我。”伸手又要拉竹花。水月一脚便将她踢开。
竹花滴着泪道:“昨夜姐姐弹琴到很晚,我还去看了她,说了会儿话,后来我就回去了。
“今早起来不见姐姐人,我见他们偷偷摸摸的出入那房间,从里头提着一桶桶的血水出来,我便知道姐姐不在了。
“早知道,昨晚我就陪着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