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山哥具体的说说,他只是说什么海猴子,鲛人以及海鬼,该捞的他都捞过,但细节不能说,这海面下有龙王听着呢,你要是遇到它心情不好想要戏耍一下你,那可就真给你来了!
“有这么夸张吗?”我躺在椅子上,一边刷着小说,一边酝酿着睡意。
这一坐,就是坐到了夜晚。
半夜大家开始起网,捞上来一看全是红里参着白的海虾。
喝了点酒,几人的睡意都涌了上来,山哥看着海面上雨停了,便招呼我们去顶层坐一坐,山哥说出海的时候难得有这种日子,能悠闲就开始悠闲一下把,毕竟在正常的出海捕
二狗子说,这些东西小的六七元左右一斤,大的要近百了,一网下去多的话,能有好几万的收入。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么赚钱呢?
山哥看出了我的心思,挑了挑那些虾,招呼人扫了一部分回海里,只留下我们近两天够吃的。
“渔民是个高风险的职业,大海明面上有台风,有暴雨,还有巨浪和海啸,暗地里还有礁石,说白了你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饭了。”
我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开始收拾起那些大海赐予我们的伙食。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整完之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也是如此,因为还没有到打捞的目的地,大家都是反复的下网喝酒,我摸了摸脑袋小声问阿呆:“这怎么跟度假一样?”
阿呆摇了摇头,指着他的那只卡西欧手表,“你看看这才出海多久,这可是近海,你就先安心玩着吧。”
下午吃饭的时候,山哥安排我们又去下了网,他的意思十分明确,现在是放流的时候,很多深海的鱼会从下面浮上来,我们偷得出海总归得试试手气。
“试试手气?”他说这话的语气,和方面的大叔叔有几分相似,这也让我不得不好奇……
他到底想捞什么?
下网之后,大家又喝起了酒,这一次山哥似乎喝的有点多了,不经意间我竟然听他说了一句:“这次台风过境,从海底下冲出来的东西有点多啊,也不知道咱们这一网下去,能不能来点好运气。”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但他貌似也察觉到说的有点多了,连忙岔开了嘴去了操控室。
夜深,船只按照先前定好的路程开到了母屿,山哥停了船,说晚上在这个地方准备过夜。
海风轻轻吹来,飘荡着的是一种大海特有的鱼腥味的味道,我嗅着那股味道,恍惚之间好像真的回到了鱼与湖翻腾的鄱阳之中。
抬起头一轮明月高悬在天幕之上,皎洁的月色倾泻在海面上,铺成了一片一片的海鳞。
十点左右,大家酒醒的差不多了,招呼着准备开始起网,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阿呆伸出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不对劲啊,这风怎么有点怪?”
我们相互看了下,到没有觉得什么,却是山哥神情一紧站了起来,四下看着。
不多时,他指了指天空说:“你们看。”
明亮的星空,难得的繁星满天,无风无雨,视线的尽头云层在远方延伸,厚厚一层,仿佛一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
但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之中的云层忽然动了起来,它们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盘旋形成一个圆。
“那……那是什么?”小白嘴里嚼着槟榔,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
海面上任何气象的变化,
都是致命的,你可能前一秒看着风平浪静,但下一秒暴风骤雨带来的巨浪就足以让你葬身海底。
抬起头,我看见那一团巨大的云层已经很快的凝聚起来,那云底阴暗混乱,起伏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腾飞一般,
“云母?”二狗子吓了一跳。
“……”船上气氛陷入了死寂。
要知道龙卷风的积雨云才能被称之为云母,你要是在海面上遇到了这种云,不死也得吊半条命。
“操他妈的,那个狗阿公,占的哪门子的天!”小白怒骂了起来。
瘦子则是招呼我们赶紧回到船舱里去,一时间大家乱做一团,但唯独阿呆还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团巨大的云母。
“你疯了?”我拉了他一把!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你们等下,这团云母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山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