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上的伤?!倪叶盼用力地挥开抚着她脸颊的手,“不关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样才肯饶了阿冲?”太虚伪了吧!那一刀可是他亲手划下的,当时他是一丝犹豫也没有。
幽冥松开手,把自由还给她,幽冷地道:“幽冥岛并不是可以自由来去的地方。”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已经点明了一切。
她瞠目结舌。该不会……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阿冲是偷偷混进岛上来的吧?她装傻地说:“什、什么意思?”
她必须镇定一些,也许他只是在套她的话而已,岛上的仆佣有一百多个,他不见得会记得每一个人的长相和名字,这值得自己搏上一搏。
幽冥笑了,一派的无所谓,“擅自上岛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此刻,倪叶盼再无怀疑。“你——”她好像瞧见了他眼中的杀机,顿时,有股寒意贯穿了她的身体。“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在他的眼中,人命究竟算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毫不在乎地决定了别人的生死?她暗忖。
幽冥的一边眉毛挑得老高,身上的杀机更浓了,“你的态度让我更想送他上西天去。”他极其不悦地逼近她,幽黯的瞳眸中燃起冷冷的火焰。
“嘎?”为什么?她被他的气势逼退了好几步,直至背部已紧紧和墙壁密合。
他阴郁地抓住她小巧而精致的下颚,吐气如丝地道:“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她听不懂他的话,她一直都是倪叶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的女人。”他的语气令人不容置疑。
“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立即推翻他的话,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我绝不会上你的床。”
是吗?幽冥慵懒地眯起漂亮而邪魅的眼,俯低脸,狂猛、密密实实地吻住她的嘴唇,像是要证明他的话,更像是烙印。
她震惊地瞪着眼前放大特写的俊颜,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箝制。
在无情、恣意地凌虐过她柔软的唇瓣后,他才以胜利的姿态退了开。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倪叶盼气红了眼,使劲地以衣袖擦拭红肿的双唇,一次又一次,“要是你敢再碰我,我会杀了你。”她尖着声音叫嚣。
要杀他那一类的话,她似乎已经说过很多遍,而讽刺的是他还活得好好的。
原本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他为她死去的父亲报仇,那么一次或两次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再者,那原本就是他伸出援手救她的代价,他会索取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幽冥暗忖。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心中记挂着其他男人,如果你再惦记着他,那只会加速他的死亡而已。”他笑着,语气温和得近乎诡异。
闻言,倪叶盼完全说不出话来,又再一次领会到他超乎常理的冷血和冷酷。
∽ ∽ ∽幽冥坐在意大利真皮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看起来像是魔术方块的玩具,而桌面上还摆了一大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玩具。
蓦地,有人闯了进来。
他投去一瞥,“难道没人教过你开门之前要先敲门吗?”她大概去看过阿冲了,瞧她那彰显于外表的气愤难忍,他不难猜出。
“那并不重要,你竟然让人把阿冲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你怎么可以……”倪叶盼相信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才会没有一丝温暖。
他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不可以?那只是他未经允许就上岛来的小小惩罚。”
“小小惩罚?”她的声音里有着无法置信,“他被打个半死,而你却说那只是小小的惩罚?”她心想,看来他的心不只是块石头,还是块千年寒冰石。
放下手中的魔术方块,他交握起修长的十指置放于下颚,不疾不徐地拉高视线,“至少,他还剩下半条命。”他顿了顿,“或者,你宁愿我干脆杀了他?”他认为那已经是自己破天荒的仁慈了。
“不要。”她叫道。
幽冥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