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人夜闯我家姑娘的院子,欲图谋不轨,被我家姑娘当场擒下。”
护卫将宅中各处都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异样,林楚鸿听了护卫的回报,惊怒交加,高喊管事把所有仆役家丁都叫来正堂。
“怎么了?别着急。”骆衡换了衣裳过来就听到林楚鸿一叠声的命令,见她面色有异,紧走了几步握住她的手安抚。
林楚鸿道“那些人是冲着铁牛来的!他们知道铁牛的院子,没有惊动护卫。家中有内贼!”
骆衡颔首“我来处理。”
林楚鸿朝骆乔看去,姐弟俩这会儿靠在一起眯着眼,怀里的虎崽也是眯着眼。
小孩子本就缺觉,正是熟睡的时候被吵醒,这会儿坐着都能睡着了。
林楚鸿眉头皱得死紧,在心里过了一遍会针对骆乔的人,思来想去觉得每一个都很可疑。
“别担心,”骆衡把妻子拢在怀里安抚地轻拍了拍,“你先带铁牛和骄骄回青葵院休息,这里交给我处理,嗯?”
林楚鸿握着骆衡的衣襟,仰起脸,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就朝儿女看去,准备叫醒他们。
哪知两个小家伙根本没在睡,两双一模一样的葡萄眼睁得大大的,抿嘴笑,就连虎崽都睁圆了眼看他俩,虎脸好奇。
林楚鸿脸上一热,从骆衡怀里退出来。
骆衡嘱咐骆乔“保护好你阿娘、弟弟还有自己。”
骆乔拍拍胸脯,自夸道“阿爹放心,我这般勇武,保证让贼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已经到了蹿个子的年纪,一两月的功夫看着又长高了些,好像力气也更大了点儿,潜入她院子的六个贼人无不是断胳膊断腿。
照理来说,习武多年,早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力气,骆乔也不是什么嗜血狂魔,出手就要人命的那种,没道理打几个贼人一拳下去就断人胳膊腿,那定然是她的力气也增长了。
“明日开始,加练两刻钟的巧劲儿,我跟弓师傅说一声。”骆衡道。
“为什么呀?”骆乔倒不是爱偷懒的人,就是突然要加练,得给个理由吧。
骆衡道“你力气更大了,没发现吗?”
“真的?!”骆乔眼睛一亮,握拳挥了挥,目光投在屋中的铁木矮几上,就有些跃跃欲试。
“姐姐,月钱。”骆意及时拉住快要脱缰的骆乔。
对哦,我的月钱已经透支到十九岁了,不能再透支到二十岁。骆乔遗憾地放弃了试力气,并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们家的家具为什么都这么贵!”
骆衡要被自家女儿笑死了,虚点了点一双儿女“小孩子,快去睡觉。”
姐弟俩乖巧地跟着母亲去了父母住的正院,在东厢睡下。
妻儿离开,骆衡脸上的温情尽数收敛,叫护卫把仆役家丁带下去挨个儿审问,他则亲自去了关押黑衣人的柴房。
“将军,外头暂时没抓到形迹可疑之人。”护卫队长进来禀报。
“不急,”骆衡走到堆在一起的黑衣人跟前,淡淡道“这里是兖州。”
剧痛难忍的黑衣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虽是细微的反应,却叫骆衡尽收眼底,他让护卫把那两个僵硬的黑衣人抬走,问剩下的四人“没有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