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丫鬟冒充千金大小姐与他成亲,这残酷真相对王诗冲造成的打击,百倍于未来娘子之贞操被夺!
只是周苍还有一点没想明白,为何红蔷姑娘如此不念旧情,倾身相帮起卢鼎来?
一个小丫鬟的贞洁,与将来官家夫人的显赫地位相比,孰轻孰重,判若云泥,红蔷似乎不该因此而羞愤自尽。
这个念头刚从周苍脑海中冒出来,便感觉对她极大冒犯,立马转移了方向。
吴桂既然敢组团蹂躏红蔷,想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只可惜给王诗冲一枪要了命。
如果韦省那浑人没死,或许可从他那得到些答案。
两人在厅内交谈,突然,周苍想起一个人,叫来纸墨提笔疾书,给住在封丘县的师兄写了一封求助信,说明事情原委与蹊跷。
在信中,他特意提到了失踪的教习妇、以及那个新来的丫鬟。各种迹象都表明,那个逃跑的教习妇有问题。可为何红蔷会在自杀之前被人糟蹋了身子,究竟是谁能有本事在森严的卢家宅院内悄无声息地作案?
周苍和王诗冲都想不明白,也没头绪,又此事儿不能张扬,报官更不可能了,只能求助少年时期的好友兼师兄胡枫。
周苍的这个胡枫早六七年离开师门,云游四海,两年前回到家乡,在县里做个捕头,也算是大材小用,不过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常写信邀周苍等师弟过去玩,周苍就跟着他破了几单案子。
江南庄三代夫人横死之迷得解开,少不了周苍跟在胡枫师兄身后时受到的耳濡目染。
寄出信后,红蔷的事告一段落,周苍问:“龙铁锚将军可有来?”
王诗冲摇头说没来,不过他已准备好了五仟两银子。
周苍沉吟片刻,说道:“龙将军不稀罕你的银子,但王公子你说过的话不能不履行,这样,你派人送到他府上,低调行事,千万不能声张。”
王诗冲道:“你不说要向他感谢并解释的吗,干脆我俩借此机会登门拜访,也好让我与他结识。”
周苍想了想,自己失踪那么多天,母亲必然担心得寝食难安,也须找个人替自己传话,龙将军深得父亲赏识信赖,让他帮忙,大可放心。
当下二人掐准时间上门。
龙铁锚小院座落偏僻,胜在安静,风景也甚是不错。
拍门时,王诗冲打趣道:“等下再看看你的表演,刚才错过,可惜。”
“你以为家家都似你家奴才那般凶恶?且只报上你王公子的大名,那个奴才还敢刁难我?民间疾苦艰辛,似你这等高高在上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王诗冲朝他撇撇嘴,“明明你比我更高贵,此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不出所料,当周苍报上王诗冲姓名来历后,看门人态度恭敬,通报后把二人客客气气引进院内
换了便服的龙铁锚阔步迎出厅,满脸堆欢,高声招呼,一手一个,把二人带进厅,摒走下人,亲自奉上热茶,热情得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番寒暄后,王诗冲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不过刚伸出手便让龙铁锚给阻住,“王公子干什么,你这可是太小瞧铁锚了。”
王诗冲道:“若不蒙将军高抬贵手,我们早落入卢府之手,此刻那能在这里轻松喝茶,区区五千俩银子,难报将军恩情之十一,还请收下。”
龙铁锚道:“举手之劳,两位公子何必挂于齿上,日后铁锚也还有求助两位公子之处,难不成公子相帮之后,铁锚也上奉上金银?”
周苍道:“当然不用。将军高风亮节令人佩服,但据小弟了解,你手下众官兵薪酬微薄,难以养家糊口,将军也要替他们考虑考虑才是。”
王诗冲忙附和道:“对对,官兵们只有待遇提高了,才会更卖力为将军做事,对将军的话说一不二。”